礼仪的缘故,直到侍从把礼帽递到手里时我们才凑到一块。他向我邀请道:“跟我回宾馆喝一杯。” 我们搭上一辆出租车从油画一般的鲁登斯镇出发,来到老德里城区温馨而让人心悸的涌动着的风景画中。我从报上得知卢瑟福刚从喀什回来,他属于那种把所有事都安排得周到细致的人;每次非比寻常的度假总带着点调查探险的意思,而这位调查者根本就没有真正在度假,公众不知道他别有用意。他充分利用人们对他仓促匆忙的印象做掩护而自行其是。譬如卢瑟福的这次旅行,依我看肯定不是报纸上说的那样,是一次什么有划时代意义的对一座古城废墟的考察。埋没在地下的和阗古城早已是人皆熟知的旧事了,如果还记得斯坦和西文?赫丁的话。我相当了解卢瑟福,于是故意拿这事跟他打趣。他大笑道:“没错,事实真相足可以编一个更精彩的故事了。”他说得含糊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