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我派人去表张那里多买了一些,并大量食用,可一旦停止食用,我就感觉身体身体不安跟躁动,就像是被渐渐抽走了气跟血,让我感到空瘪,在往后,跟一万只蚂蚁,用锋锐的口器咬在我身上,还撕扯一样难受!我的大脑开始出现混乱,一开始像是空了一样,后面又像是被一点点掰开!”
“我忍不住了,开始继续买,继续吸!后面尝试了其它类型,有空气,还有…还有注射的!我把它们注射进了我的血管里!”
言到于此,他激动而又有几分害怕的,用左手撸开了右手的衣袖,先是给法官,然后是群众,让他们都能看到,紧接有些紧张道:
“被注射过后的血管都会藏起来!你们看!看!我身上的血管都藏起来了,我没撒谎!”
“最近我在吸一些精神类的毒品!他们就藏在我家附近的,一个小山丘那!被装在一个棕色的箱子里!你们可以挖出来,还有…还有一棵大树的树根下面!”
该科斯跟着魔了一样,不断讲述着,自己的藏毒地点。
这个过程里,无论是起诉人员,法官,或者群众,都有些震惊,与不可置信,但还算可承受范围内。
而寂滨,看着他那副模样,不由眉头一皱,随即勾肩搭背了上去,压抑着愤怒,轻声道:
“好了好了,别讲了,你要是败诉了,我可是很难办的啊…!”
然,这么多人,还有官方机构在这,该科斯的胆子就相对大了起来:
“法官!我还有话要说!请把我的辩护人送走!”
闻言,法官眸子微微挪动,看到了寂滨的不对劲,但对方这身份…,有些犯难。
然,却在该科斯的视线死角,他的背后竖起了拇指。
他的意思是,可以?法官有些不确定,半试探半认真道:
“还请辩护人,寂滨,给被告人该科斯腾出空间!回到看台前!”
闻言,寂滨不由不悦的“嘁”了一声,随后踱步走下了台,继而背对看台,两手相拥,眼神愤恨的看着台上。
见此情形,法官与该科斯都心里松了口气,一个没判断错意思,一个认为寂滨不敢在这大堂里胡来。
该科斯两手轻抓了下翻开的衣领,调整了姿态,恢复了往日里的端庄模样,轻声继续道:
“我也知道运毒后的后果,所以我每次去,都是偷偷摸摸的,但这样迟早会被发现不对劲,加上因为经常吸毒,导致买毒,我的钱掉的飞快,这时候,表张就给我出了点子。”
“一开始,我还不知道是什么,直到后面,他给了我一个地点,我过去了,发现了,一群孩童。”
“并看到一个肥胖的,散发血腥味,身上还有黏腻血液的,手持利刃的屠夫。”
“刚开始,我还有些害怕,但渐渐的,就习惯了,我在他们的内部,发现了我想要的东西,加上我的财政情况,我就算着废物利用,然后我联合附近的医疗机构……”
伴随着该科斯一字一句的吐出,看台上的群众、起诉方、法官,都不约而同的,感到一阵恶心与反胃,有人害怕与心悸,畏惧着落到自己身上,有人一腔怒火,为何这世界上还有这种畜生?!
而该科斯,也交代了后面的处理与善后:
“为了避免露出马脚,我用一些小钱,贿赂了附近的孤儿院,让他们登记那些‘运货塑料袋’的失踪,并在不久后,以被收养的方式离开。”
“那些与医疗机构赚来的钱,我去其它地方进行了洗钱,大多时候都是跟一些朋友,玩一下游戏,或者去赌场…”
他不紧不慢的,绅士般优雅的说着。
时间恍然,等他说完,就好像舞台剧的落幕般。
然,等待他的不是掌声与喝彩,只有群情激愤下的谩骂与指责。
“你这个xx(难月州敬语)!”
“该科斯,吃x吧你!”
“死刑!必须死刑!”
虽然法官人员也想混入其中,但身份在这,不能这么干。
法官清了清嗓子,严肃大声道:
“肃静!肃静!”他连连敲击法槌。
然,过了好一会,才算停下来。
待人群的声音降下来后,起诉方才不紧不慢的,宣告该科斯所犯下的罪,触及到了哪些法律,同时罪有多重:
“根据下阳国刑事法,第一百三十二条…”
他在台上如英雄般宣告着其所犯下的罪责,以及罪责量刑。
而寂滨,见事情顺利落幕,也就不动声色的,在无人关注的角落里,从后门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