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
言落,而敲击法槌。
清明洪亮的声音在这封闭的审判堂里回荡。
左侧那黑发黑衣的起诉方,右手食指推了下眼镜,然后把事先准备好的资料半举起来,让所有人看到,然后轻放桌面,义正言辞道:
“这里面,是犯罪嫌疑人,‘该科斯·镇咳’的犯罪证据。”
“详细标明了他的出行时间、后续调查的地段、财政支出等等。”
“下面,我将说明第一组证据。”
起诉方,花费十几分钟的口舌,说完了出现时间与儿童运送的时间吻合度。
“然后,是第二组证据。”
他又花费了些许时间,从该科斯豪宅里,搜出出来的毒品与类别。
“现在,是第三组证据。”
他讲述了该科斯最近的财政情况,家庭情况,以及与周围人关系,进行推理。
然,寂滨仍旧从容,静待对方说完,以及法官的那句:“起诉方说完,现在轮到被告方。”在又一次落锤后,寂滨两手放桌,轻声道:
“你怎么确定,时间吻合就一定跟我的被告人有关系?”他默自拿出了一份,该科斯先前律师准备好的档案资料,并放在了桌面上:“这是‘我调查’的当日出行人员,其中就有多数人一起出行,难道他们也是犯罪嫌疑人吗?”
“而第二组与第三组证据,你又怎么确信,那些毒品,不是怀恨与不满的邻居,伙同他的庸人与家人,进行的携手栽赃与陷害?”
“表张家内地下室里,以及其他藏匿地点,都有足以供应多数人需求的量,或许该查的不是我的被告人,而是那些邻居。”
时间恍然,经过几番唇枪舌剑的争辩,以及搬出各法律程序后,也是快要无果休庭了。
法官也是眼见无果,不由轻叹一声,拉大嗓门,严肃道:“休庭!”
然,就在即将敲击法槌时,该科斯却好似着急,发了疯般,开始喧哗起来:
“等等!我有罪!我跟表张有过明确的合作关系!”
“嗯?!”官方的起诉人员,眉头一皱,眼神一凝,右手默自推了下眼镜,汗颜着,有些意外。
看台上的群众也是不由屏住呼吸,有些诧异。
就连法官都愣了一会,这自爆的可没几个。
寂滨见此情形,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苦笑着旋步转身,看向紧张的该科斯:
“被告人啊,证明自己有罪,也是需要完整的犯罪链的,要有过程与细节,有足以证明你那段时间做过事情的证据,你这空口无凭可不行啊。”
被那双富含杀意的目光注视,该科斯不由心一紧,但联想到落到他手上,会跟表张一样生不如死,倒不如进去蹲牢子!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我能证明我有罪!能提供运毒与贩毒的全过程与细节,还有量是多少!”他忽然一顿,联想到了自己出来后可能被寂滨抓到,便想着去卖其他人,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后,继续道:“我还能提供其他的犯罪人员!我们在表张那曾一起见过面!彼此之间也有过一些合作!”
闻言,寂滨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带着一丝阴愤与不满道:
“喂喂,我可是在帮你啊,被告人,你这么发疯,让人很难办啊。”
此刻,上面的法官,与左右两位法员面面相觑。
毕竟自爆的虽然少,但又不是没见过,可自爆后还证明自己有罪的就稀罕了,也不知道怎么办。
商榷了一番后,严声大喊:
“肃静!”
随即敲击法槌。
法官把目光放在了该科斯身上,义正言辞道:
“该科斯,大堂之内,岂容胡闹?如果你真有证据证明自己有罪,还请速说。”
见自己有机会之后,本还紧张与不安的该科斯也是喜出望外,看着寂滨那张阴愤却无可奈何自己的脸,有些嘚瑟了起来。
他没有放过这个机会,马上道:
“一开始,我对表张还不是理解,也不感冒,直到后面,我不知道他怎么托人,把一种名为‘蛇幸’的药物给了我。”
“我觉得,他就一小袋,能如何?真能让人上瘾吗?以为,只会是类似面粉,或者奶粉之类的东西,可当我泡在温水里喝了之后,我就感觉到了身体一阵燥热,然后是从未有过的清爽与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