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抑君王或者沉君王,他们从未因杀人而悲愤悔恨。”
“因为他们从有了目标后,始终知道自己的‘定位’,发自内心的知道该做什么。”
“那种为自己为一件事而乐业的心态,那份全身心投入的状态,那种从中获取的情绪价值…似乎已经超越了某些东西。”
伊雷斯不由微然一笑,附和道:
“那种情绪,你以后会体验到的。全身心的为一件事殚精竭虑,苦中作乐,那份激动、紧张、亢奋、快乐,甚至能超越死亡带来的痛苦。”
“心念通达,万事不扰。”
“好了,你继续说一下你的发现,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闻言,归天捋了下思绪,从抑君王的故事中继续索取答案,有了想法后才继续开口:
“…到了战场上,只有利益与死亡。不同阵营与立场的人,如果做不到同一个志愿与理想,利益无法共处,那么谁讲仁义,善恶,对错,那谁就会成为最先死的那个。”
“可当离开了战场,就恰恰相反,要尽力避免死亡,继而满嘴仁义道德,从善守己,以善相待,不可相争,尽力远离‘利益冲突’。”
“不知为何,站在‘心’的角度来看,似乎战场才是最真实的,少许规则,只有利益与死亡,流溢着欲望与本能,为了自己想要的,对彼此进行厮杀。为了家人,或者为了自己活着。”
“而社会…,它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在‘运营’,所建立的秩序、仁善、对错,都基于一个‘系统’,它以发展为目的进行着思想灌输,而在某些地方,这套系统,似乎依然离不开‘利益’,既某些人的地位…‘反抗,是错的’。”
此刻,伊雷斯已经吃完了手中苹果,冷不丁的来了句:
“天塔存在层级,但却不是地位阶级,而是在每一层,以不同的角度、视角、心情看到外面的‘云层世界’,从而得到不同的答案。”
“你在这方面有着不错的天赋,或许天塔这个分支,真的很适合你。”
“但在此之前,我还得继续考考你。”
“思考完这些之后,你所得出的答案是否真确,是否影响到了你原本的‘道心’,或者……,还记得你一开始问我是为了什么吗?”
“我……”归天本能的想回应,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是啊,我一开始问的明明是我是否合适,以及如何保持清心,可现在…
所幸,思绪被对方一语拉了回来,还不算偏离的太远。
伊雷斯似看出了他的忧虑与些许惊恐,开朗温笑道:
“天塔能让人从凡间抵达天边,但登天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人往往会在追逐目标的半途陷入迷茫,而当回首向往时,发现自己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轨道,目标与自己的相隔,已经远在天边。”
“只有保持最初的‘本心’,才能筑稳登天之塔的地基,不然,可是容易半途摔死,或者…斜塔而落别处,登顶之时,恐非是天。”
……
深夜,我躺在床上,两手枕着后脑,翻来覆去的辗转难眠。
为不久前的那段对话进行难以解析。
善恶对错,天道酬勤?
我先是研究,从肤浅到深入,最后追根溯源,得出一个暴论:
这些一开始就存在吗?恐怕不是,它们最开始,或许只是被当作工具而制造出来的相对概念。
一个用来约束人之行为的概念。
创造它们的人无疑是成功的,因为大部分都人都认同这套,不过似乎也没多坏,如果没有这套概念,世界该有多乱…
于此时,此刻,我想明白了,善恶对错不在外面,而在“心里”,由自己判断、辨认,如一把衡量尺般,在后续被称为“德”。
我行随我心,善恶因于念,对错由德判;依德而行谓之道,道若停则谓之思,思道所求归属心……
“归天登堂前,先归心入凡。”他心里独自呢喃。
最后的最后,他的思绪踏入一片朦胧,落在了梦乡。
……
经过几天的沉淀,筛选,修改,我终于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