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雷斯火红的眸子微微挪动,捕捉到了我的异样,却什么也没说。
夜晚,伊雷斯带着一本书,走入了灯光敞亮的房间:
“白天见你看的这么入迷,就猜测你对超凡是不是有想法。我带了一本相关的书,要看看吗?”只要是正经的场合,伊雷斯总会表现的温柔和蔼。
我微微点头,并没有否认。
而他,就坐在我旁边,孜孜不倦的详说着现有十三分支,以及诸多细化分支…
我的目光最终落到了“天塔”上面,并询问于他。
伊雷斯没有掩瞒的想法:
“所谓天塔,就是‘桥梁’,它可以由人间连接到天堂,或者从其它地方。”
“以前有个朋友就是隶属天塔的,听他说,在冥想时,精神与灵魂会到另一个彼界,身处一座天边的高塔里,外面,全是缥缈,如梦似幻的云层。”
“天塔的内部不是空的,如楼般有好几层,且都不大一样。”
“不过嘛…呵呵,修炼起来也是相当麻烦的。”
“不仅需要足够坚定的信念,还需要对这个世界有着足够的理解与辨认,虚无主义者这些就无法修炼。”
……
云遮明月时,伊雷斯走了,但把书留了下来。
我仔细看了半宿,从字缝里权衡利弊,我是否适合成为超凡,而哪一个又适合我。
……
经过数天的沉淀,我再次找到了伊雷斯,并诉说了想法。
道出心中主要的问题:
“我选好了分支,但仍不确定是否合适,同时,在灌输新的认知后,过去的经历而让我对当下有了些许迷茫,些许的疑问令我费解。”归天坐在窗前,桌后的靠背椅上,轻声而道。
伊雷斯坐在床边,啃着苹果,夹杂些许脆声回应:
“天塔这个分支挺挑人的,而且选好分支之后就不能更改了,你有这样的顾虑与思量倒是正常,这样吧,待会我举个例子,根据你的解读来判断你是否适合。”
“在此之前,你可以说下让你感到迷茫的‘心病’。”
我垂眸沉默了一会,旋即正视道:
“在知晓当今社会的规矩后,书面上的善恶对错,与我杀人的经历激烈碰撞,这种颠覆式的思想斗争,让我对善恶对错的判断失了方寸,有了些许心乱。”
“呵…说起来,以前我从来不会考虑这些,但与你们有了接触后,鬼使神差的,在意了自己的举动是否会对你们造成影响,而基于多数人那普世的价值观与世界观,不是非黑即白就是对错明码标价,我怕我一个不小心,让整个小队社会性死亡了。”
“所以,我当如何保持清心,不因外在的干扰而混乱。又该如何辨认对错善恶,以及我是否适合修炼‘天塔’。”
归天不予欺骗,一五一十的诉说着自己当前的顾虑与迷茫。
伊雷斯侧耳倾听,直至对方说完了,才斟酌着回应:
“以前我也跟你有着一样的情况,不过后来靠自悟走了出来。”
“不过嘛…每个人因经历、思维等不同,导致了同一个方法不一定适合每一个人。”
“要不这样,我出道题,看你的实际情况,来给予一些建议。”
伊雷斯没敢打包票的说。
归天微微点头,予以理解,旋即进入了旁听者的状态里。
伊雷斯见气氛已至,便清了清嗓子道: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纵观历史,其实事成者,手上多少都沾点血,跟你差不多,可有的受人唾弃,有的万众敬仰。”
“得道的敬仰者在后世里被奉为‘对’,被唾弃者则为错。”
“而造成这样的结果,就在于三问,三个原因。”
“第一问,为什么杀人;第二问,为了谁杀人;第三问杀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