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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闪过一丝暗光,逢青卓微微一笑:“是应下我跟阿盈的婚事了么?”
宣止盈瞪大眼睛。
应常怀面色一冷,单手支着膝盖,毫不客气:“滚回你的吴地。”
春柳逢雪,逢青卓眼眸微寒,并不接话。
宣止盈不知道他发什么脾气,拧眉道:“能不能好好说话?”
应常怀干脆把话摊开了问:“好,既然你都这么说的。他跟你求亲,你怎么想的?”
无辜被问的宣止盈愣了一瞬。
“我……我能怎么想?”
该死,她都要死了,他们还操心这个干什么?
逢青卓不动声色地瞧了她一眼,读懂了她的闪躲。
应常怀还在逼问:“答应就是答应,不答应就是不答应,难不成还有第三种答案么?”
电光火石间,他想通了什么:“翟山意也问了你。”
宣止盈脱口而出:“他问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车内气氛紧张,宣止盈咬着内唇,一声不吭。
不是她当缩头乌龟,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到怎么糊弄过去。
她的沉默将这次对话推向一个不可控的方向,应常怀盯着她,那目光里既有对她隐瞒的气恼还掺杂了想撬开她脑子的愤怒。
翟山意是什么好东西,他说的话能当真么?
正当他要发怒时,车外传来了一道好奇声。
“咦,云记米糕怎么了?”
安排
“哟,今儿大清早,来了队官兵,把里面的人全抓走了!可吓人了。”
“什么?那糕点呢?今儿还开张么?”
“开什么张,人都被抓走了。”
“啊……我答应了我家丫头要给她买的。”
“欸,换别的吧,当时那架势都要见血了,没三五天出不来人。”
行人拍了拍客人的肩,沉重一叹。
马车云记米糕门口走过,商匾下的木门贴着两条白色的封条,原本热闹的门口门可罗雀,连路人都刻意绕路,生怕沾染上什么关系。
马车里烧着的热壶啪地掉下来,宣止盈甩开帘子,气的发抖。
“给我马!”
临别时某人的断言犹在耳边,始作俑者是谁昭然若揭。
深蓝色的衣袖交迭,应常怀扫了眼一旁沉默不语的逢青卓,没有立刻作答。
宣止盈凤眸微嗔,包在衣裳中的胸口起伏不止:“马!”
她要去找那个混蛋!拎着衣领把他摔在脏水里,踩在他那张令人生恶的狗脸上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