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默。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被尹朝狗官割了舌头,差点跟他们的人动手。”
宣知寰指着翟茗的画像:“他们俩长得一模一样。”
翟家被灭族是元和五年,宣知寰带回宣默也是元和五年。
宣襄火冒三丈:“翟家竟然敢拿个二手货出来骗亲!?”
他们哪儿来的脸嫌弃宣木姜!!!还大言不惭地要村长给他们搞选妃大会!
宣襄越想越气,要不是分不清那堆白骨,高低也要给他们挖出来踩碎了再埋。
没想到她会气成这样,宣知寰安抚道:“未必是父子,亲属间长得像的也有。”
族谱里翟茗是有兄妹,况且人都死了,往事落灰,真相难解。
宣襄气不顺:“我出去转转,你们继续看。”
-
应府,白鹭院。
院子里的小姑娘们舞着彩火棒,白色的火光照亮一张又一张开心的脸,雪地里掉了不少烧完的,包裹在棒身红纸被雪水洇湿,仿佛留下了幸福的眼泪。
陆莺叫的最大声,最激动。
应常怀站在廊下看她和院子里的奴婢一起尖叫,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宣止盈。
绿泉正好叫人回来,屈膝一礼:“小姐睡了。”
应常怀有些不悦,她喊的要玩,人都齐了反而不来。
“叫醒她。”
绿泉尴尬道:“喊过了,小姐让我别吵她。”
她素日没什么脾气,不知道是怎么了。
应常怀让绿泉也去玩,自己转去后院叫她。
房门紧闭,烛火未燃,好像是真睡了。
他抬手敲了敲门,对方没应,他又敲了敲。
“干什么?”
她还问干什么。
应常怀耐着性子说:“陆莺她们在放彩火,快换身衣裳。”
片刻后,屋内传来宣止盈闷闷的声音:“我想睡了,你帮我跟陆莺说一声。”
不知为何,今日的宣止盈格外蛮横,说不去就不去。
应常怀没了耐心:“除夕夜里都要放彩火……”
“啪!”
里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应常怀的心瞬间猛跳,立时踹门进去。
屋子里没有一丝光,只有廊下两盏灯笼照着,应常怀走进来时闻到一股微弱的血腥气。
胸膛中的气息被这丝血气绞了个干净,他的心脏极速狂跳,眼前发黑,颤抖着声音喊了声:“阿盈——”
在短暂的寂静后,宣止盈闷闷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