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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只有一个,分享性命。
应常怀知道它,因为应遥祝用过。
原定服用母蛊的人是她麾下的一个小兵,但周时季抢了先。
周时序会说这句话,因为他印象中的应常怀高度自利,除了应遥祝他从不会为任何人让步。
等从家中拿来了阴阳子母蛊,周时序还是犹豫了。
“我还是要劝一句,她跟应大将军情况不一样。应大将军当时是毒性太烈没有解药,才用的阴阳子母蛊,所以阿季还能在你面前活蹦乱跳的,她……她现在是两只脚都踏进鬼门关,就剩一截手指在外头。”
周时序很少这样郑重:“两盏蛊谁子谁母要看势力强弱,起效之前神仙都拿不准,情况好的话你救她,可要是老天玩你,搞不好你们会一起死的!”
应常怀的手停住了。
周时序还以为他改了主意,下一刻,他却把手直接伸了进去。
盒子的蛊闻到血肉香气,伸出触须试探着尝了一口,慢慢移动着钻进他的身体。
“我不救她,她就会死。”
应常怀用力地握住那只手,难得地笑了。
“姐姐要知道,肯定得打死我。”
周时序劝不动,只能叹息,给宣止盈也种上。
也许是老天眷顾,他们都活了下来。
应常怀回答了她的问题:“还活着。”
“我想去看他。”
“不行!”
应常怀怕惹她动气,放缓了声音:“台狱里有大夫,更何况你刚从鬼门关回来,身体还没养好。沈濯掌管台狱,他认得你。”
宣止盈用目光哀求他。
“我求他帮忙的时候,他甚至没问过我那些人是谁。”
应常怀的唇紧紧抿着,一句话都不说。
他刻意地没有隐瞒宣止盈的身份,借周时序和陆莺之口坦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曾经好几次差点害死她。
后怕之余应常怀也宽慰过自己,那种情形,所有人都会做出和他一样的选择。
可尚勤鸣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应常怀眼神微微放空:“台狱看得严,你进不去。”
宣止盈问他:“你要我跟右相一样,求你吗?”
应常怀的心被刺得一痛。
她遭逢大难,下巴瘦的能戳破纸,加上那样的眼神,渴望的、期盼的眼神……
直觉告诉应常怀,如果他不应下来,他们间的关系会更差。
应常怀长叹了口气,把温热的药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