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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三胜经不住美酒的诱惑,一五一十地说了。
应遥祝摸了摸下巴:“所以他是因为得罪了岐王,所以才去吴地当探子的?”
“没错,我后来还着人核实下,当时岐王发话了——谁敢用他,谁就跟自己过不去。雷占平实在混不下去,才去的吴地,不然好端端地谁愿意去当探子。”
危险不说,必要时还会被牺牲。
知道的都告诉了她,阙三胜要揭封口,应遥祝的手还牢牢扣着,半点不松。
她弯了一双笑眼:“最后一个问题。”
“一坛子酒想换多少辛秘?”阙三胜嘴上埋怨,还是拿她没办法:“说吧说吧,赶紧的。”
“方才你说,谷春时在暗杀吴地的敌人时,从未失手。”应遥祝算了笔账:“从雷占平回姚京,到谷春时身死,快十五年,十五年中一次都未失败?”
阙三胜愣了愣,也发现了问题。
多达千余次的暗杀,谷春时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
应遥祝若有所思道:“岐王我见过几次,不算坏人。雷占平到底做了什么,让他非要做到逼他死的地步?”
阙三胜瞅她心思不在,悄咪咪蓄力多时的手猛地绷紧,唰得一下把酒抢过来,撕开封口就往嘴里灌,主打一个风驰电掣。
应遥祝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半点意外。
阙三胜来不及洋洋得意,刚吞一口的酒哇地全吐出来。
“应遥祝!你个小畜牲敢骗我!”
应遥祝拍了拍手,捡起了多年前的称呼:“老不死,你也不想想,我家穷的都要卖我了,哪儿来的钱埋女儿红。”
她笑了下:“记得喝干净啊,熬了两个时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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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束睁开眼的时,发现自己在一个昏暗的屋子里,窗户和大门被毡布密密遮住,他被绑在柱子上,一动也不能动。
记忆如水般涌上来,他只记得深夜时有人敲着家中院门,他起身去开……
陈束猛地心慌,环顾周围,入目一片空荡,桌上唯一一根蜡烛烧了大半。
“娘!娘!”
他连声叫喊,不多时背后传来了声音。
“你娘没事。”
宣群单膝蹲下来,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扫过他,片刻后冷笑了下。
陈束追问:“我娘呢?”
宣群平视着他:“你怎么不先担心担心自己?”
陈束看了下他的手臂,勉强维持冷静:“蛊师不能对普通人下手。”
“倒是懂行。”
宣群没什么表情的说道,抬起手,露出手背的蛊纹:“但你娘就不一样了,她体内有蛊,属于我们能插手的范畴。”
“不!求求你别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