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蛊要老虫做引,好不容易哄得他们答应教自己,功亏一篑啊!
摊主嘿嘿一笑:“你个小姑娘的话怎么能做准,那位主顾全买走了,给了二十两银子呢。”
他比了个二的手势。
小月亮气死了,说到底就因为她是小孩。
“破雪姐姐,我和小醇刚刚是在这里看见的蜈蚣,还有三寸来长的呢。”
破雪微微皱眉,与摊主交谈:“买走多久了?”
“没多久,他们前脚刚走,你们后脚就来了。”
破雪思忖片刻,没有立即说话。
宣群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问道:“有没有说要用什么?”
摊主不想惹麻烦,散漫道:“这我哪儿……知道!知道!”
他双眼放光地接过宣群递来的银子,飞快交代:“说是做解药。”
解药?
他与破雪对视一眼,敏锐地意识到什么:“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宣止盈还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在无意中被泄露,与陈束说笑着往陈家方向走,而入还没进门,远远地望见陈家门口停了辆马车,马夫坐在车辕上叼着草根发呆。
她往陈束看去,发觉他的脸色极其难看。
她正想问些什么,却见陈束冲她挤出一个笑容:“翟姑娘,抱歉啊,你能不能在茶摊上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出来。”
宣止盈:“啊……哦,好的。”
被安置好的她目送陈束往家中走去,马夫从车辕上跳下来,冲他笑着说了些什么,他勉强保持礼貌,点点头就进门了。
她等了一会儿,一个穿着酱紫色衣袍的男人从陈家出来。
男人很高大,戴了顶帏帽,陈束跟在他后面,眼神很不善,有种必须亲眼确认他离开的执着。
陈束扣着门扉,冷冷地说话,男人的态度也不好,两个人吵了起来。
直到马夫凑过去,提醒他们注意街坊,二人才就此打住。
马夫挥动鞭子,马车慢慢的动起来,路过茶摊时,宣止盈抬起头看了一眼,风正好吹过,帘子掀起来,露出了一截清瘦的下颌。
“翟姑娘。”
“哦。”
宣止盈回过神来,陈束已经给茶摊老板付过茶钱,正唤她。
她应了一句,拿好东西跟着他。
院子里垒了几箩筐炭,还有两块皮毛和几匹花色时新的布匹,陈母坐在轮椅上,正往小火炉中扒拉两枚烤橘子。
旁边放着张桌子,喝过的茶水还没来得及倒掉,飘着热气。
陈束收拾完把皮草、炭火等搬到屋子里,宣止盈本想搭把手,陈母却在叫她坐过来,拿火钳夹了烤橘子放在铺好的手绢上,等着凉。
“冬日吃烤橘子最好了。翟姑娘,尝尝我的手艺。”
陈母带着微微的笑容,陈束也从屋子里拿了小食出来招待她,三个人烤着火,分了个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