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是那个蛊师!”
“天啊,咱们府里居然有蛊师?”
“我听说,她杀人是为了要人血养颜,永驻青春。”
“怪不得,这张脸说不定也不是她的吧。”
“……”
惶恐宛如蝗虫过境,应府的仆从都开始忧心自己的性命。
应常怀准确无误地抓住宣止盈的手,把身后的人让至人前。
“你倒说说周琼高几尺,腰宽几寸,掌长几寸,鼻子到眉心为多少,两眼宽多少?”
顾秋声语塞,撇了一眼旁边。
沈濯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胡搅蛮缠!”
应常怀道:“……你每次理亏就只知道说这四个字。”
沈濯更气了。
少时他们一同在国子监入学,沈濯武强,文比武弱,他文强,武比文弱。
二人一个赛一个气傲,明面上私底下多次交锋。
沈濯失手射中了应常怀的靶心,应常怀挑他一样的题目写策论,你来我往,你击我挡。
后来沈濯封荫入步军,同年应常怀科举入仕,争斗不曾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且她有名字。”应常怀道:“她叫宣止盈,父母所赐,祝念谦怀自持。”
宣止盈微微抬头。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应常怀的侧脸。
他用衣袖隔开,握紧她的手腕,说话的样子像个护短的长辈。
这样温柔的话,与他以往所为大相径庭。
但奇怪的是,听到的那一瞬间,她并不觉得有割裂感。
她知道应常怀执着地为了一口团圆饭,驾车去接应遥祝,抛下公务,饿了很久。
他也是有血肉和感情的。
他也会护着别人。
只是她有些倒霉,每一次都是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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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秋声猛地一抖:“哪个宣?”
应常怀淡道:“还有几个宣?”
梦里那只蛊虫还在脑海中朝他欢快地摇尾巴,顾秋声酿呛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