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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狐媚子分明就在前面,怎么没一个人认出来?
沈大人不会真的就走了吧?
她拼命地朝对面的夏近使眼色。
夏近心不在焉地站着,没注意到她的动作。
宛曲急中生智,将头上银钗取下来,借着如意钗头背面反射阳光。
夏近被刺了眼睛,终于看见了她。
宛曲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用眼神牵引他看向某处。
他皱了皱眉头,还是凑到沈濯身边禀报此事。
沈濯望他说的方向看去。
一个女人站在廊下,白玉似的颈子垂着,像只安静的鹤。
虽然顶着一张与周琼完全不一样的脸,但她们的身形几乎一模一样。
沈濯瞬间明白了什么,冷笑一声。
宣止盈余光瞥见他朝自己而来,一步一步,很慢、很稳,随即抽出刀来。
那雪亮的刀尖挑着她下巴,逼迫她抬头。
双眼对视。
沈濯转动刀柄,往她颈侧压过去。
白玉似的颈子,霎时出现一道血痕。
宣止盈一动不动,袖子低下的手轻轻颤抖。
正当沈濯打算更进一步时,一把刀自视线中斜劈过来。
“铿!”
刀锋嗡鸣,沈濯被震得后退。
宣止盈愕然抬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站出来。
秋水起波,叶落纷纷。
宽袖随风而动,应常怀手里握着宛施的刀,挡在了宣止盈面前。
他是文臣,武艺不及沈濯,所以选了劈的招数。
纵使取巧了,右手的虎口也被震得发麻,没有讨到任何好处。
沈濯挥刀如风,指向他,话却对着宣止盈说:“藏水于海,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不过再怎么改变容貌,一个人的身形、神态、习惯都无法改变。”
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周琼。”
顾秋声终于反应过来了:“周琼?她、她是周琼?”
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纷纷低头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