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练得不好,丢人现眼。”
宣止盈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看清了他眼底的得意春风。
她一时很难去描述这种感觉。
有点被人讥讽的羞耻,有点愤怒,细说起来更多的是不服。
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他以为自己赢了是么?很得意是吗?
下一刻,她鬼使神差地捧起他的脸,张口咬在唇上。
他的唇形薄,唇瓣却很软,会让人想起岭南送来的荔枝,剥掉外面坚硬的壳,果肉包裹着丰沛的汁水。
应常怀的双眼睁得极大,瞳孔剧烈缩紧,反手推她。
宣止盈已经后撤一步站远了。
“嘶。”
他的唇疼得厉害,嘴里尝到了腥味,摸了下,果然出血了。
应常怀首先不是想着要净手,而是恼火地笑了。
他很久没有这么想弄死一个人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杀意,宣止盈无声地再次后退。
咬的时候没想太多,现在要不想,就再也不用想了。
“大人不是说我功夫不到家吗?”她硬着头皮道:“不多练练,怎么能凭空娴熟。”
他看过来:“拿我练。”
宣止盈听不出来他的态度。
——你竟敢拿我练!
还是。
——所以你拿我练?
不管他什么意思,都不妨碍她转身往门外跑。
应常怀人高步长,三步做两步把人抓了回来,摁在椅子上。
宣止盈缩在椅子上,闭紧眼睛举手欲挡:“大人我错了!”
她手腕上包着的绷带早已渗血,透着白色衣衫,显出团湿晕的红。
应常怀被血逼得冷静下来,仔细打量了她身上,才发觉不止这一处。许是和宛曲打架时挣裂的,伤口一直在溢血,现在才透出来。
他念了大伯的名字三十多遍,告诫自己她什么都不知道,最终松了手。
“把伤口重新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