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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真会说笑,神父,”鲍勃·奥格登,那个曾经在汉格顿与纳尔逊有过短暂交流的傲罗随手拉开神父对面的椅子,坐下说道,“只是最近有一种新的疾病流行,我恰好见识过,那玩意儿叫龙疫梅毒,病症和那个女人的孩子差不太多。”
“龙?真不愧是巫师,”饶是见多识广的神父也不禁为这个神奇的名字感到惊叹,他叹息一声,看着眼前表情不爽的男巫,他的脸上多了几片刺眼的伤疤,让那张本就桀骜不驯的脸变得更臭了,“平日里都不怎么能见到你来找我,看样子是有什么要紧事。”
奥格登掀开帽子,让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暴露在神父的面前,各种青肿不堪或是皮肉翻卷的伤疤看得神父倒吸一口凉气。
“没错,神父,就在你刚刚和我讨论梅毒的时候,可能有几个人已经受到了伤害。”奥格登板着脸说道,“我最近很忙,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家伙搞出来的事情,现在那些黑巫师已经变得肆无忌惮了,他们已经完全不在乎其他法律的约束了。”
奥格登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滴落着绿色血液的肉,将它整个盖在自己满是伤疤的脸上,咬着牙发出一声尖锐的吸气声,他的肩膀猛地一缩,又很快伸展开,看起来竟有些莫名的舒适。
“看到了吧,这就是魔法能带给人的东西,可算不上什么好玩意儿。”
“黑巫师?难道和书里写的一样——”
“我不知道你看的是什么书,神父,我只是好奇究竟是哪个人才认为废除保密法对麻瓜有好处,在那些黑巫师的眼中,现在的麻瓜和待宰的羔羊没什么区别,我的辖区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已经发生了至少十五起绑架杀人案件,”听着奥格登的描述,克劳福德神父的表情凝重起来,“该死,我小时候经常去玩的广场都被炸塌了,整个英格兰乱成了一锅粥,如果让我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家伙摧毁了保密法……嘶!”
他手上的力道大了一些,那块龙肉上粘连的鳞片从伤口上划过,差点儿让他疼得背过气去。
“现在的情况这么严重吗?”克劳福德神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还以为魔法的存在就已经足够颠覆一切了。”
“好在里奇的魔法部……该死,我以前甚至还是他的学长,现在我居然得叫他部长大人,真是魔幻,”奥格登从怀里取出一枚小银球,码在了神父的桌上,“好在里奇的魔法部不像福利那样由一堆傻蛋组成,他们倒是知道应该干些实事。”
“这是什么?”
“先听我说,魔法部的傲罗,就是你们口中的巫师警察人手严重不足,这两天北爱尔兰发生了严重的骚乱,有很多纯血巫师高贵论的拥趸公然上街去欺凌麻瓜,但是爱尔兰的魔法部并不愿意管这些事情,他们声称北爱尔兰的骚乱需要让英国魔法部去平息,所以我不得不被派去支援那里,魔法部还要防备国境线外可能的危机,所以能够在英国本土处理麻瓜遭遇的魔法事件的傲罗可能只有两个小队,还有一群根本靠不住的法律执行司行动队队员。”
“什么?你要走?那西城怎么办?刚刚你自己不是说这里发生了许多恶性事件吗?”
“这你就只能去问你的上帝了,”奥格登耸了耸肩,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指了指神父面前的小银球,无奈地说道,“我严重怀疑留守人员的办事能力,但是里奇部长声称他已经有了万全之策,这是一位伦敦当地的女士托我带给你的东西,说真的,我到现在都不理解魔法部向麻瓜一步步披露魔法的顺序依据是什么?不让我们和你们的政府接洽,反而找的净是些神父、裁缝、舞蹈家之类的人物,唯一能排的上号的居然是个火车站周边的警督……扯远了,这是红松林的牧场主,沃尔布加·布莱克女士托我带给你的东西,她告诉我,这个小物件足以保护你们接下来的安全。”
“这是什么?”
克劳福德神父捏起小银球,忧心忡忡地问道,他能够感受到对面巫师心里的焦急与关切,尽管奥格登一直以来态度都不算很好,甚至称得上恶劣,但他对于伦敦人的关怀却是实打实的,至少他在聊起犯罪时的态度与脸上那些看起来就浴血奋战了的伤口能够说明一切,这是个外冷心热的男人。
“据我所知,这是纽蒙迦德的魔法工厂出品的行李箱,里面应该装着些能帮到你们的东西,至于究竟是什么……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着急了,布莱克女士告诉我这东西只有你自己可以打开,说起来,你认识她吗?”奥格登挠了挠头发,把龙肉换了一面敷在脸上,说道,“我听说了一些消息,据说在两个月前的巴黎万博会上,有一伙麻瓜可以短暂和巫师周旋,我想以她的财力应该可以购买一些能够让麻瓜临时使用的炼金道具,不过这些东西威力都不怎么样,价格也很昂贵,等我走了以后,你在打开它时就可以开始给你的上帝祈祷了。”
“难道人和人就不能和平地生活在一起吗?”
克劳福德神父摇摇头,把小银球收到口袋里,就像奥格登说的那样,他已经开始祈祷上帝这个球里能有有用的东西了,从一个月前魔法部的人员突然拜访到现在,他的心态已经平和了很多,至少能够和奥格登这样不敬上帝的巫师心平气和地说话了。
“当然可以,”奥格登嗤笑一声,“你以为英国很差吗?除了北面和东面那几个有奇怪传统和制度的国家,英国基本上是全世界最好的地方了,巫师的犯罪率放在麻瓜当中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你要是真有那闲心,不如去保加利亚传教,相信我,那的情况会让你大吃一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