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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克雷登斯不住地摇头,“根本不现实,你怎么可能对着一枚炸弹动刀呢?不管是多么精细的技法,都不可能。”
“我们面临的是极为特殊的情况,克雷登斯,在摸着石头过河的途中,纳尔的建议是,能用就行。”汤姆又取出了一本小册子,“这是纳尔之前设想的疗程,你可以拿来参考,练习的场所在那座山的背面,纳吉尼就是在那里学会的逆向阿尼马格斯。”
“我明白了。”
克雷登斯惴惴不安地打开册子,表情愈发难以置信起来。
“我准备好了!”
阿黛尔推开小屋的门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她已经收拾干净,吃完了汤姆留在茶几上的早餐,梳了个利落的马尾,握着魔杖,准备出发。
“克雷登斯。”汤姆没有说太多,只是用力地拍了拍克雷登斯的肩膀。
“我会比珍惜我自己还要珍惜她。”
很快,两人就并肩走向了汤姆为他们准备的场地。
“等等,阿黛尔!”
汤姆盯着阿黛尔的背影,那根马尾一甩一甩的,头绳上的饰品异常显眼,汤姆渐渐地皱起了眉头,他板着脸,面色不善地走到留在原地的阿黛尔身边,抓起她的马尾辫,绳结处点缀着一枚橡果。
那枚在一年级汤姆和纳尔逊在西城孤儿院发现可能成为默然者的克里斯蒂安时,邓布利多带给他们的,能够有效遏制默然者魔力暴走的橡果。
望着这枚熟悉的魔法道具,汤姆沉声问道:“阿黛尔,这是谁给你的?”
“这是麦格教授送给我的礼物,怎么啦?不好看吗?”
汤姆沉吟片刻,用魔杖轻轻地在橡果上点了点,一道黑色的流光闪过,他拍了拍阿黛尔的后背,说道,“挺好看的,下次记得穿一件棕色的连衣裙搭它。”
“噢。”阿黛尔不解地点了点头,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当两人消失在森林深处时,汤姆叹息一声,望向了相反的方向,他挥动魔杖,身影消失,下一秒出现在存放拉文克劳冠冕的空心树桩前。
罗伊那并没有立即出现,汤姆索性伸出手,握住了冠冕。
当他把冠冕戴到头顶时,眼中的景色瞬间变化,熟悉的拉文克劳塔楼,熟悉的背影,罗伊那缓缓地转过头,盯着汤姆头上公主般不伦不类的装饰,说道,“你终于按捺不住对知识的欲望了吗?如果真是如此,那你就拿走它吧。”
“萨拉查·斯莱特林向您……的这段记忆问好。”汤姆举起魔杖,行了个一千年的巫师礼,面露歉意地说道,“不过在叙旧之前,可能得请您做回一段时间的树根了,我有些私人的问题,想要从拉文克劳的知识中寻找答案。”
说罢,他摆正冠冕,当正中的宝石对准眉心时,汤姆的双眼中登时涌出了刺目的蓝光,而站在对面的罗伊那眼神却变得空洞起来。
森林深处,一个容貌与罗伊那大不相同的女人从藤条编成的吊床上缓缓起身,打了个哈欠,她穿着一袭绿色的长裙,在遇到了纳尔逊与汤姆后,罗伊那似乎从正在从拉文克劳的记忆中挣脱出来。
汤姆眼中的光芒渐渐收敛,他知道,站在对面的女人,现在只是拉文克劳具象的知识。
“听说你有问题想要问我。”
拉文克劳的语气如同金属一般冰冷,没有丝毫感情。
番外家书:会计小姐和记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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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威廉姆斯小姐:
您最近可好?
最近我在法国出差,有了一些可以拿来和同事一起游览巴黎这座古都的闲暇功夫,从圣母教堂门口经过,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你的笑脸。
我记得你应当在这座教堂的修女学校里念过书,走在路上,时而能够看到抱着珠串小包的年轻姑娘从教堂里成群结队、莺莺燕燕地走进走出,就像是从莫奈的那幅《花园里的女人们》里走出来的一样,那些维纳斯垂怜的年轻脸蛋令我的同事们看花了眼,好在我早有了准备,毕竟在见过贝拉小姐以后,世界上可没有什么美丽的东西能够令人动心了,我相信,即便是在女校读书的时候,您也一定是巴黎街头最美丽的风景线。
巴黎是一座美丽的城市,我来过很多次,对这里的景致与风情都很熟悉了,熟悉到几乎丧失了兴趣,可在认识你之后,我竟然又重燃起了对它的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座城市才能诞生出你这样的人?
我为你挑选了一件新的丝巾,会随信一起送给你,哈哈,回想起那天我们相遇的瞬间,我端着咖啡走在街上,你从银行里挥舞着存根跑出来,就像童话故事里那些扑扇着翅膀的小仙子一样,尽管那杯美味的黑啤我只喝了一口,但那个味道对于见过你的我来说简直味同嚼蜡,我相信那就是命运送给我的礼物,能让我在异国他乡遇到这样一个仿若命中注定的美丽女孩。
其实那天惊惶失措的我并非我本来的模样,我和同行的同事们走散了,一不小心走入了一条从未涉足的小道,问路也没怎么问明白,只有你,贝拉小姐,尽管我打湿了你的衣衫,但你还是不计前嫌地帮我指引了方向,甚至愿意陪伴我详细地游览这座你已经踏足了无数遍的城市。
我相信那几条路你每天都在走,走得已经烦了,就像我如此抗拒出差一样,但是想必你也能够在同我游览的过程中见到不一样的景色,就像我从那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