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故意板起脸,“怎的?不愿意做饭给我吃啊?”
齐桃一听这话,急得都快哭出声来,“不是的,夫人,奴、奴婢……”
何苗“噗嗤”地笑出了声,不忍心看她把自己憋死,“好了,逗你呢!赶紧去和面醒面,舅老爷来了,待会儿我下厨做些好吃的。对了,”她停顿了下,使用了念力,将储物戒的东西转移了出去,才又继续说道,“我带了些新鲜的果蔬回来,就在小厨房的桌子上,你们可以随意吃,只是要记得也切一盘到正厅招待客人。”
几个丫鬟都无比高兴,只有齐桃有些疑惑,“夫人,你是不是又在逗奴婢呀?奴
婢们一直都在小厨房,都没见您进去,您怎么把东西放下……”
齐荔拽了拽她,用眼神阻止她继续往下说。夫人能神出鬼没,几个人又不是不知,追问下去,夫人就该恼了。
齐梨虽说有些懵,不过,也是个有眼力劲的,顿时也不吭声了。
何苗回房换了件衣裳,急急往前方而去。
到了堂屋外,也不急着进去,只在窗外驻足观望。
只见王河满面怒容,四平八稳地站在屋子中央。他的两个儿子脸上带着几分尴尬,极其不自在地分别站在他两侧,欲言又止。
王婆子坐在主位上,拿着帕子在拭泪。待她心情略为平静了些,她看了看倔强的弟弟,心里的怨怒之气,又再度涌起。
“河儿,爹娘去的早,咱姐弟三人相依为命,你自小最听我的话。可今日,你既然冲我脾气,说再也不管我,也不来我家了,你怎么的……这么心狠!”
她边说边用手捶了下胸口。
何苗出走一直没回来,她这几日吃不下睡不好,白日还有乡亲上门冷嘲热讽,齐新宜的离去,又让她心痛愧疚,她实在是心力交瘁。若不是吃过野猪肉,她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王河想说什么,可两个儿子生怕他说出更加刺激姑母的话,便都上前拉了拉他,让她别说了。
王婆子缓了口气,又道,“河儿,我知道苗儿是个顶好的人。可她眼里容不下沙子,见不得我对新宜好,一气之下便带着两个孩子一走了之,这过错并非完全在于我这儿啊!”
王河想着自己言辞过激,导致她情绪激动、老泪纵横,他心里有几分后悔的。
可一听这话,火气又冒了出来。
“大姐,苗儿一向大度,若不是你做得太过分,她会离开?我听村里人说了,这齐新宜是你二十年前的养女,她心系鸣儿,为了他一直未嫁,如今找上门来,就是想雀占鸠巢的。咱乡下人,本就不兴纳妾这一套,你让她登堂入室,将苗儿置于何地?”
王婆子微怔。
王河又苦口婆心地道,“大姐,你醒醒吧。苗儿心里不痛快,才离家出走,将位置让出来的!齐新宜心机如此的深,鸣儿也不喜欢她,你这个家,便要散了啊!”
王婆子张了张嘴,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个弟弟一向寡言,不曾想,他竟看得如此透彻,将苗儿在这个家里的重要地位,都点了出来。
好在自己没将新宜的事情告诉他,要不然,他不知还要如何骂自己呢!
沉默了许久,才期期艾艾地道,“我是把新宜当作小时候那般的性子了……总之这事儿,我是意气用事了些,也难怪苗儿生气……可我眼下还有什么办法呢?我即便是想把她追回来,我也不知去哪儿找她呀!”
王河见她态度有所软化,怒气也消了些。
“你没找人去她娘家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