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耐着性子道,“我说的‘我不愿意做的事’,是指你不许在我生气的情况下,半强迫性的逼我做任何事,或是对我胡来。而不是要限制你的人生自由,懂?”
齐一鸣迟疑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都想不明白么?还是太久没休息,整个人浑浑噩噩没了思维?
何苗心疼了,“那你现在,上来睡觉。”
他又点点头,很顺从地脱去外衣,挨着床边躺下了。
何苗又忍不住生气。
不都说小别胜新婚吗?这张特制的大床,足够睡下七八个人,他们已经分别了足足七日,她就躺在他身侧,他却对自己没有什么想法,独自睡在床沿上,仿若视她为洪水猛兽。
这是害怕她还是嫌弃她了?这多伤自尊啊!
“你往里边睡一点啊!”
愤怒、委屈、伤心……各种情绪一并涌上心头,何苗的声音都发哽了。
齐一鸣动了动,身子往里边挪了挪不到半尺的距离。
何苗简直是怒发冲冠,可她感觉自己变得有点凶悍了,齐一鸣好像都在看她脸色行事,人也变得唯唯诺诺的,怎么还敢向他发火?
可一股闷气憋在心口,不上不下的,她快要窒息了。便放软了态度,楚楚可怜的喊了一声,“相公。”
待这声音出了口,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语气饱含了多种情绪,声调抑扬顿挫,如山路十八弯似的,绕了几圈,欲语还羞还嗔还怒,顿时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然而,齐一鸣却是没有半分反应。
何苗心中气苦,想要起身走人,他却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她。
而后,倏然一笑。
他面容清瘦,双眸深邃中泛着点点忧郁,这突如其来的一笑,如天边撕裂的骄阳,令人无比惊艳,又充满了温暖。
何苗望着他的笑容,呆了一呆,“相公?”
他的身子移动,靠了过来,抬起手,在她脸颊上掐了掐,笑意如月色般温润,“媳妇,我同你玩笑呢。我是去了书房处理公务,并未在房门外守着。之所以那般说,不过是想你在乎我,心疼我。”
何苗又是一呆,“所以说,你故意欺骗我的感情?”
他眉梢一动,含忧带笑地、深深望着她,“不是。只是想博取你的少许同情心。”他一声轻叹,大手搂着她的腰肢,头又埋在了她颈脖间,“这几日我确实过得糟糕透了。”
何苗心头一窒,自己何尝不是?
暗骂齐新宜是个害人精,害苦了她一家。
她正要说什么,却陡然感到胸前刺痛。她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低吼,“齐一鸣,头拿开!”
然而,一心寻求心理安慰的他,哪里会听?头在她胸前蹭啊蹭,还迷恋万分地呢喃,“媳妇,我想你……”
何苗痛得只吸气,哪里顾得上回应他,只顾吼他,“齐一鸣,你是猪头吗?你没感觉到我……好痛!我涨奶,涨奶,你感觉不到吗?你个猪头!”
齐一鸣倏地抬头,大手下意识地在那上面摸了摸,硬邦邦的,还真是!
“这可如何是好?”他瞧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无比的心疼,“我给你吸出来吧?”
何苗脸上爆红,用脚踹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