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手上拿着的东西一股脑塞给她的婢女,“统统还给人家!”然后,拽着她的手臂,拖着她到个隐秘的地方,劈头盖脸就开骂:“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与小美是什么关系,可今日是冯家的入伙宴,你休想在这儿装傻充愣,坏了冯家人的名声!”
方璐莫名其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
“你什么没做?”陈泽生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你一口气收了五个小姑娘的定情物,又四周招摇,像头发春的猪,你这还不叫做什么?难道你以为,非得抱着人家姑娘滚床单,才算是做了点事吗?”
方璐没有去深想为什么一块普通的绢子、一个荷包就是定情物了,她只觉得陈泽生语气太过恶劣,用词太过粗俗,对她太凶了,她贵为公主,哪里试过被这样对待?
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双手叉腰,腮帮子气鼓鼓的,“死胖子,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你自己躲懒也算了,还来找我晦气,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客人这么多,我着急帮忙呢,哪里顾得上这些小事啊?你要是妒忌,你去收她们的东西啊,我保证不说你!不过,你这么肥这么丑,你想收,她们也不见得会送你!”
“你!”陈泽生面色铁青,
他这段时间都在吃冯小美给的减脂丸,已经瘦了十来斤,虽说还是很胖,可五官轮廓已显,慈眉善目的,他爷爷都说,像弥勒佛一样,哪里有多难看了?眼下被这个小白脸埋汰,他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尖酸刻薄的小畜生。
方璐白白嫩嫩如青葱似的小手,直戳他肥壮的胸膛,“你什么你,我有说错什么了吗?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见我与冯姐姐亲昵,你妒忌了!可你妒忌有什么用呢,你又没有我可爱帅气、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凭什么冯姐姐要喜欢你呢?”
她这里的“喜欢”是单纯的指喜欢,就好比喜欢一朵花、一个小狗那样的。可陈泽生却理解为男女之间的喜欢。
所以,她这话是硬生生戳中了他的痛点,令他整个人都汗毛倒竖、怒不可赦!
他倏地一把抓住戳得他胸膛发疼的手指向后掰,方璐尚来不及痛呼,他硕大的拳头已朝着她下巴挥出。
“砰”地一声,方璐重重摔在地上。
她只觉得心肝肺都要摔出来了,疼得她在地上蜷缩。
“你再天真烂漫,也不过是一废柴!希望我的拳头能教会你如何做一个男人!”陈泽生咬牙说着,人已大步走近。
方璐瞧着满脸狠戾的巨人一般的可怕身影,吓得手脚并用往后爬,“你、你不要过来,不然我可喊人了啊!要是冯姐姐知道你这样欺负我,她、她一定再也不理你了!”
她的威胁起了作用,陈泽生身形一顿,吃人的目光瞪着她,却不敢再往前。
她受到了鼓舞,鼓起勇气,又磕磕巴巴地说,“今日是、是冯姐姐娘家入伙的大喜之日,不宜见红,你要是把我打流血了,冯姐姐会不高兴的。”
陈泽生死死地盯着她,那双眯眯眼里弥漫着凶光,攥紧的拳头青筋暴突。
方璐自认为自己都已跟他分析的利害关系了,他还这样冥顽不灵针对自己,真是没救了!
她恨铁不成钢地怒吼,“死胖子,我说的都是事实,你打了也打了,骂也骂了,你还这样不依不饶的,你是不是男人啊!”
再一次被她讽刺,陈泽生怒到极点,倏地冲过去,拳头重重挥向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