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火人手中剑分向对方随意两点,刺耳的剑气声逼得对方同时退了一步。他轻笑一声,似乎自己也为这出奇的功力而得意。
谷无双脸上微微一红,他奇怪黑衣人的声音为何如此稚嫩,而且有些似女的,他朝施永黔递了个眼色,长剑斜向对方撩去,却是个试招。
黑衣人身形动也不动,任得谷无双长剑在面前一幌,却将手中剑往施永黔挥去,好像在说:“你也一齐动手吧!”
施永黔的功夫虽未至化境,但也非一般江湖人物可比,不但得传黄衣魔僧一半武艺,而且一手暗器的确有极厉害杀手。
些火已完全熄灭,所余下看得见的仅有发那一团碧绿光和一双莹莹长剑。
谷无双首先发动,他仗着师门轻功绝顶,足下微一垫,长剑已似一抹流星般往对方腰间插去。
这一发开来顿时嘶风大起,黑衣人顺着谷无双剑风一退又进,速度真比闪电还快。一招两式分攻对方两人……施永黔心先生怯意,何况敌人手中又是柄削金断玉宝剑,立刻他朝后猛退。
谷无双右方空门大露,看着一团碧绿光亮一闪,自己的百炼青钢剑已被削去一截。
黑衣人先声夺人,哈哈一笑也不乘势进手反而退了一步,笑道:“想不到堂堂第一魔头的第一弟子竟这么稀松,哼!不敢打就干脆本起尾巴跑吧!”
千手如来施永黔面如赤血,其实算起来他的功夫比谷无双要高出许我,只是他已被白衣人打怕了。
黑衣人说完又缓缓朝慧真子行去,施永黔责任在身,眼看对方小觑自己,不得不硬着头皮大喝一声!
“接招!”立刻他长剑削出满天花朵,朵朵罩向黑衣人。
黑衣人点点头,心想:“黄衣魔僧到底名不虚传,这一手功夫可能我数日前尚达不到呢!”想归想手可不闲着,只见他身子笔直拔起,足下一阵胡乱蹴出几脚,竟将对方招式完全化去。
施永黔不知这是天下闻名的“凌霄步法”,眼见对方跃起空中,心中暗喜。招呼谷无双,两人一左一右奋力夹攻。
黑衣人武功新成,正是要找机会磨练,只见他两手微向下一拂,身子在空中竟是一停,立刻两只长剑已削至足部。
“嘿!”黑衣人轻轻一喊,左足一翅,刚巧让过谷无双断剑,右足却一脚踢在施永黔的剑背上……“叮!”一声脆呜,谷无双、施永黔剑剑相碰,而黑衣人已飘身落地。
这一招空中让剑踢剑,虽非极难,但黑衣人身形根本未动,好似他笔直上升笔直下落,一点也不像受到攻击。
“好功夫!”慧真子赞道:“不愧为蜈蚣帮最惧怕的人!”黑衣人心中大喜,微向慧真子一点首,手中青霞剑已平胸削出。
施永黔两人也是一惊而醒,同时大喊一声长剑齐齐挥出。
黑衣人、施永黔轻功惧高超绝俗,而谷无双也以轻功见长,这一番短兵相接立到各展身手,只见白绿三道光华越传越快,不消片刻已化为一片欢青剑霞。
施永黔作战经验丰富已极,数十招一过,他已觉出黑衣人并不如想像中的厉害,其剑式虽不招招绝入衰,便使起来却似不太顺畅,而且功力也不如估计的深厚,立刻他胆气大壮,一身艺业顿时完全使出。
这假的黑衣人——噶丽丝可有点焦急了,虽然自己有把握能立于不败之地,但要将对方立刻打败却是件不太容易的事。
谷无双身法轻灵,利于攻敌之左右两侧,施永黔螃盘劲真力绝大,不但接下黑衣人所有招式,并且使黑衣人飘忽的身形牵制不少。
三人身法越来越快,最后竟化成一片灰影,黑衣人的剑式中破绽竟愈来愈多。
“想不到黑衣人竟不如想像中厉害!”施永黔与谷无双心中都有这种感觉,但黑衣人那奇妙难测的凌霄步却是他俩所不能捉摸的。
双方几乎成了拉锯战,黑衣人的妙招本是足以制胜的,只可惜她经验不足,又加以功力不够深厚,是此总不能抢到先机的控制。但施永黔对黑衣人也无可奈何。
天色已微放明,三人仍在持久作战。旁坐老头眼中有种好奇和新鲜的神色,好似看作数十年前自己玩的游戏般。
“轰隆!轰隆!”
远远突然有阵山崩地裂的声音传来,整个山间都好像是摇篮般震动。
三人自动分了开来,黑衣人不忘记慧真子,一幌身挡在老者身前。
施永黔神色微有些变,此时是三月十五的清晨,照理不应有这声巨响,他与谷无双都有些茫然。
黑衣人趁着两人呆想之当儿,挟起慧真子就跑,他身形快速绝伦,待施永黔两人发觉早已只剩一条黑影。
“快追!”
两人同时呼喝,跟着黑衣人逸去的方向一路上追下来。远远的天边有些出奇的红,像是股无比的火焰,又似朝阳的初起。
又到了武夷山,一个少女正牵位老者步上山来。两人步子虽然任凭缓得紧,但速度可快得惊人。
“老道伯伯就是被囚在此山中十年吗?”少女笑道说。
这老头已是一身崭新道装,面容还很惨白,闻言答道:“噶丽丝,我虽被困在此山中十年,对此山却一点也不知道,那十二洞天在何处我也不清楚。”
噶丽丝微笑道:“只要爬上那高峰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