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赵王慕云鸿道。
“多谢赵王殿下。”云惜道:“我请求赵王殿下你答应放过思琪,不要为难于她。比赛输了,就我一个人承担所有的惩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火辣辣的太阳照在大地上,地面被烘烤得发出阵阵热浪,仿佛要被晒得裂开一般。
云惜被绑在了箭靶下面,她的头顶着箭靶,不能动,不能逃,只能这样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太阳就照在头顶上,汗水一颗颗顺着额头滚落下来。有汗珠流进眼睛里面,刺得云惜都睁不开眼睛,生疼生疼的,好难受,像是要把眼睛很刺瞎了一般,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身上的衣衫早已经被汗水浸湿,就贴在身上,像是一层壳,沉重的壳,束缚着她,将她包裹住,透不了气,她更喘不过气,仿佛要被生生憋死。
口很渴,嗓子都要冒烟了,唇干得快要裂开,云惜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可是还是无法缓解痛苦。
安怡郡主骑着马在不远处踱来踱去,她手里拿着弓箭,时不时地举起来对准她,可就是不肯射出一箭来。如果她把箭射了出来,反而还是好的,可是她这样一次一次瞄准,又不肯射,反而是一种心里上的折磨,她要云惜不只是在**上感到痛苦,还要心里也完全被她折服,从身心上完完全全臣服于她。
抬眼看向对面的安怡郡主,她的弓箭就对准着自己,云惜心里不安得很,她知道,不管自己在心中做多少心里建设,强制要自己镇定,坚强些、勇敢些,她也知道,自己其实骨子里还是软弱的,她依旧会紧张、害怕、恐惧。她知道安怡郡主一定会射出那一箭的,她知道的,可是安怡郡主迟迟不肯射,她就要一直等着被惩罚,这种等着被人伤害的心里滋味真是不好受,任何言语都形容不了这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有那么一瞬间,云惜觉得自己就要疯掉了,被这样的酷热和心里强烈的不安折磨得快要疯掉了。她希望安怡郡主下一秒就射出那一箭,哪怕那一箭结果了她的性命,她甚至觉得自己会感谢她,让她终于得到解脱,不要再接受这样的惩罚。
就在云惜觉得这一切都恍惚起来,好像不会休止一般的时候,安怡郡主终于射出了那一箭。
噌地一声,箭离了弦,直直向着云惜射了过去。
云惜听得声响,抬眼看向那支向自己射来的箭,它终于还是来了,来结果她的性命,云惜忽然就觉得轻松了许多,心里想着,这样也好,总好过无休无止地折磨。
看着急射而来的箭,如流星一般,云惜闭上了眼。
砰地一声。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那支箭射在了头顶的箭靶上。
还好,自己没有被射中。
云惜睁开眼,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安怡郡主这下该满意了吧,应该会放过她了吧!
可是并不是云惜想的那样。
嗖,嗖!
又是两支箭射了过来。
刚刚松下去的心,又一次被提到了嗓子眼,云惜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盯着那直射过来的箭支。
原来先前的那一箭根本就是障眼法,后面这两支箭,才是安怡郡主想要射的,她就是要这样折磨云惜。
噗,有箭支射进**发出的钝响,第一支箭射中了她的左边肩。
云惜还没来得急呼痛,甚至是忘记了呼痛,麻木到感觉不到痛,另一之箭已到了眼前,擦着她的脸颊而过。
血从伤口处流出来,痛开是席卷她的四肢百骸,要不是被绑住无法动弹,她一定会忍不住将身体蜷缩成一只虾米。
实在是太痛了,痛得她额头上的汗水汩汩而下,痛得她眼泪止不住地流出。
云惜又一次想到死亡。
上一次是在宫中了,那一次她是真的差一点儿就死了,不过只是差一点儿,她遇到了刘贵妃,刘贵妃救了她一命。这一次,应该逃不掉了吧!不会有谁来救她了!再也不会了!
她终于可以得到解脱,前尘往事终于可以一笔勾销,终于可以见到两世的父母了吗?
“住手!”
就在云惜恍惚之际,她仿佛听到有人在叫住手,声音飘渺,如真是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