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可能,有空气流动,那多半是有出口了。
我们四人当即合力,将卧帐向一旁推去,果然就见卧帐后边掩藏着一个出口,缝隙变大,足有一人宽。
我们同时将手电探进缝隙内,四道光汇聚到一起本该是很强的,可光进了缝隙深处的黑暗里,就好像被什么吞噬了一样,照不得多远,也什么都没有照到。
事到如今,眼下只有这一条出路,我们大概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我本来还想再讨论一下,分析分析可行性,但闷油瓶显然已经决定走了。
缝隙虽然够宽,但对于我们来说,都不够高,它和卧帐齐高,只到我们肩头。闷油瓶便猫了腰,侧着身走进来一点,接着开始伸手在四周的墙壁上摸索。我知道他是在摸索机关,如果缝隙是那“七出”中的“一出”,一定会有机关牵动的痕迹。
果然,闷油瓶摸了一会,手便停在了墙壁一处,道:“是一条通道,要侧身走,尽量不要碰到墙壁,如果有变数,就立即掉头往回跑。”
这缝隙的宽度对于我、闷油瓶和老四三个来说,还可以勉强侧身收腹通过,可我一看胖子,不管横竖,都不可能不碰到墙壁。
胖子也一愣,道:“小哥,你这是身材歧视,让我不碰墙壁,除非先把我劈成两半,一半一半地走。”
闷油瓶看了胖子一眼,道:“墙壁上有细小的突起,是暗器开关,一旦触发,我们都会死在里头。”
我一惊,不禁看向老四,就算这小子身材够格,也难保他身手太差,碰到机关,那我们岂不是还要去阎王那报道。
老四也很自觉,立马道:“这难度也太高了,统共就巴掌宽,放个屁没准都撞到,我不行啊!”
闷油瓶冷冷地看着老四,又看看胖子,沉默了一会,道:“既然这样,想出去,除非你们先在这里等着。通道外也许有可以控制机关开闭的暗格,这样的机关,当初修建的时候,必须有防范修建之人被误伤的机括,我去找,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我已经来不及去想闷油瓶说的可能性到底存不存在,以及数他这个长句子里有多少字了。我满脑子都是另一个很蹊跷,让我顿感头皮一麻的想法——闷油瓶打算单飞。
“没有别的办法吗?”我盯着他,简直想问出来,他究竟什么意思。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闷油瓶看向我,道:“只能这样,你跟着我,必须专心。”
闷油瓶准备带上我?我愣了一下,虽然他的意思是不打算单飞,我还是头皮一麻,后背起了一层冷汗:闷油瓶想的,恐怕不是带我,而是要撇下胖子和老四!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脑子有些乱,但我看到闷油瓶清明的眼神,忽然明白,他可能是打算和我单独说些什么。
我立即回过神来,叹口气,对胖子道:“让你平时少吃点,减减肥,你不听,你看关键时刻得不到恩宠了吧。”
胖子拍了我一下:“去你大爷的天真无邪,赶紧跟着小哥开道去,回来接你胖爷。我先睡一觉,你俩抓紧,别干多余的事。”
老四近乎绝望地看了我一眼,却道:“这么危险,你行不行啊,要不还是让张哥一人儿去吧,你也别跟着添乱。”
我看老四似乎很担心我的安危,按说我跟着闷油瓶才是活命几率大的,我有些奇怪。而这时闷油瓶却忽然插话:“他跟我去,机括如果在墙体里,挖开需要人手。”
老四一听,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最后叹口气道:“老吴啊,那我和胖爷的命就拴你和张哥身上了,等你啊。”说着又忽然指着我的手电,道:“还能撑得住不,要不要再带一个?”
我看了看,还行,亮度没有减弱多少,便摆摆手,道:“实在不行还有手机,老子的山寨货待机时间长。”
老四一听,便道:“不行,你先掏出来检查一下,万一没电了呢,没准你俩走太远,要是有信号了,咱们还得靠手机联系呢。”
我心道古怪,这人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谨慎,还对我表现出了十足的担心,倒是不惦记他自己的小命了。闷油瓶还在摸机关,胖子则歪到卧帐里似乎真要睡一觉。我盯着他慢慢掏出手机,刚要看,老四便一把抢了过去。
“哎呦哎呦,你看你这屏幕上,这谁啊。”老四拿过去就摆弄起来,又道,“还成,电还挺足。”
这小子不知抽什么风,我啧了一声,抢回手机。我瞄了屏幕一眼,对他点点头,又对胖子嘱咐道:“你俩可别打架,他不是你对手,我刚给他包了红包,还等着将来收回来呢。”
胖子哼笑了一声。我不知道胖子是不是看出了老四和闷油瓶的异常,但他确实没有丝毫怀疑的样子,也没有反对闷油瓶的提议。
闷油瓶回头向我一招手,接着便转头侧着身体进了缝隙之中。我最后看了胖子和老四一眼,立马学着闷油瓶的样子挪了进去。
我们的姿势其实非常尴尬,不仅要侧身,还要曲着膝盖,否则会撞到头,简直像两只螃蟹。闷油瓶说得吓人,我也不敢怠慢,只能专注地跟着他“横行霸道”。
闷油瓶即使这个姿势,也走得挺快,马上我们之间就落下几步。我一着急,腰一扭就稍稍正了过来,差点碰到墙,虚惊之下我便立马重新摆好姿势。可就在我刚一侧转的时候,闷油瓶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