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简直要哭了,我叹口气,道:“我保,行了,先撤。”
我又瞄了闷油瓶一眼,闷油瓶没什么表示,而是率先朝我们来时的门口走去。
我走在胖子和老四中间,免得他俩再互相挤兑,同时也不得不留意两人的行为,尤其是胖子,我还想他会不会暗暗给我传什么讯息,但胖子只是跟在我后边例行殿后。
我们刚一穿过进来时的车马针,闷油瓶就停住了脚步,老四当即惊道:“我操他奶奶的!门呢!”
我借着手电的光看去,也是一愣。我们竟然猜错了,这个机关启动后,没有开辟一条新墓道,而是变成了结结实实的墓墙,将我们都堵在了里边。
而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道墙是完完整整地与四周的墙壁融为一体,甚至还有一个灯台镶在上边,简直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石门一样。要不是我们记得来时的方向,可能都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是……瓮中捉鳖啊。”老四虚虚地道,声音又抖了,心理素质真没有他外表彪悍。
“乌鸦嘴。”胖子骂道,“你他妈的才是鳖。”
闷油瓶上前一步,用匕首的刀柄那一端敲了敲凭空出现的墓墙,是实心的声音。胖子道:“修机关的挺会玩。”老四则真的开始以为出现了幻觉,他问道:“没走错?这根本不像有过出口啊!”
我听到反而镇定下来,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不管是谁启动了机关,他想要我们被困在这里,一旦成功,估计无论是吊石还是暗器还是别的什么,应该很快就来了。
这些年的经历让我相信,“大难临头”也许往往好过于不知道难什么时候来,是什么难。甩开膀子开干,有时候挺爽的。这时候要是能先抽根烟最好,可惜那唯一的一根,可能还在闷油瓶的衣服兜里,我想抽的话得先跟他干一场。
我拔出白狗腿,胖子也端起了枪,老四感觉到我们都进入状态也咽了咽口水,死死握着分给他的那一把。
我们一边盯着厅堂四周的情况,一边排好队形,各盯着一个方向,向厅堂的中间走去。那些灯台不知道还有什么猫腻,我们不能再冒险靠近。
四道手电的光柱不时扫过厅堂的各个角落,我们都紧盯着光圈,总觉得那些被光打亮的地方,会突然出现什么古怪。
“哎,我说。”胖子打破寂静,“会不会是小哥把机关破坏了,所以机关才没有运行完全,这才把咱们的路给封上了。”
“什么意思。”我道,“你还赖他吗,要是运行完全了指不定什么情况。”
“我就问一句,你丫咋就着急护短。”胖子没好气地道。
“啧。”我不知道胖子怎么这么怀疑闷油瓶,不禁想到之前我们“怀疑”他,越想越不敢想,我只得道:“他哪里短,你别瞎猜了。”
没说得几句,老四再次抖着音儿道:“那儿、那儿咋回事啊。”
我们其余三人一听,立马将手电全都集中到老四所对的方向。这下我们都看到,在卧帐的后方,紧挨着卧帐边缘的地方,竟有一条漆黑的缝隙,深陷墙体。
那缝隙乍一看就好像是卧帐床柱的一道黑色裹边儿,刚好和床柱一般高度,但我们之前在那检查过,绝对没有这道“裹边儿”。
缝隙之内手电无法照到,那墨黑的一条,好像是朝我们开启的门缝,里边有什么东西,正在等着我们。
第28章 各怀心思
我们之前在卧帐附近停留了很久,每个人都记得,在“鬼吹灯”之前,绝对没有这道缝隙。联想到我们走进来的墓门凭空消失,不难想到,这个缝隙开口也可能是机关带动而凭空出现的。
胖子与我和闷油瓶对视一眼,道:“怎么着,这叫天无绝人之路,俗话说,上帝给你关了一道门,一定会在墙上开个洞。”
“开个头,先别激动。”我心说还不知道这后边有什么,如果是通道,通向哪里,没准真是送我们去见上帝呢,又不信人家,搞不好还不接收,岂不是成了无业游魂。
“你哪看出胖爷我激动了,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撒进去一个,试试。”胖子说着拍了老四一把,“去看看,有情况汇报。”
老四吓得一哆嗦,道:“别啊!你们不能这样白白牺牲我。”
“不牺牲你牺牲谁,你小子还是嫌疑犯,别忘了,现在去表个忠心,证明你丫是清白的。”胖子揶揄道。
老四一听又看我求助,我刚想说胖子开玩笑呢,闷油瓶便直接走了过去。
闷油瓶走到缝隙一侧,贴着墙壁而站,接着伸出手到裂缝前试探了一下。虽然知道闷油瓶有谱,我还是紧张起来。
闷油瓶先是用手电向里边照去,但苦于缝隙实在太窄,手电的圆头塞不进去,也照不到多远,他好像也没发现什么。接着他像是在逗小孩或者小猫小狗一样,上下移了移手掌,然后道:“有空气流动。”
老四顿时激动道:“啥意思!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