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四这人大半夜的怎么也来了这里,还被胖子逮住,看来得问问。可我刚想叫胖子放开,老四大概是见我皱着眉头也没动静,突然冲着闷油瓶可怜兮兮地叫了声“嫂子你也说句话啊”。
我翻了翻白眼,就听胖子笑道:“这都知道,还真是自己人。”说着看向我问道,“这哥们到底谁啊。”
我拍了拍胖子,示意他放开老四,然后简直想把脸捂上,道:“就是请我来喝喜酒的哥们,大学同学。”
老四爬起来倒也没跟胖子计较,还笑道:“误会,误会吧。”
胖子撇撇嘴,我还没问,他“嫂子”先发话了,语气有点冷,这还是我听来,别人听来可能更吓人。闷油瓶直接问道:“你跟来这里做什么。”他用的是“跟”,看来是觉得老四是跟踪我们来的,那就和碰巧路过或者自己心血来潮过来性质有很大差别了。
老四一听脸色就变了,明显被闷油瓶的语气吓一跳,嫂子这么凶,也是没想到。
我想起之前“逼问”他二大爷,就有点心虚,只得打圆场,道:“我不是跟你说回家陪陪二大爷吗,你大晚上往山里跑啥?这边不安全。”
老四见我语气比那俩凶神恶煞强多了,便对我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实话跟你说,下午我开车过来就碰到你们的车了,你可能没注意我,你们车高,我倒是看清你了。晚上跟我二大爷闲唠嗑,我才知道你们可能是又来这了,这不,大半夜我也得过来看看啊。”
“少扯,你不知道提前打个电话?”我听他说的漏洞百出,便问,“你是不是早过来了,就等我们挖好跟着呢,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知道不,你他娘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弟妹和你二大爷交代。”
老四笑道:“我不就是也好奇,想看看吗,没成想,刚准备跟你们打个招呼,就被你哥撂倒了。”
胖子道:“胖爷我正准备下去,你小子在一边突然一晃悠,谁知道你是公是母,是敌是友,毛主席教导我们,先发制人。”
“哎呀大兄弟啊。”老四连忙反嘴,“那也不带你那么狠的吧,我这膀子差点叫你卸喽,咱都是自己人,有啥话不能唠,非得上手呢。”
“老子出手的时候哪知道你是自己人,你丫不还踢了爷一脚吗。”
“那是求生本能,你看嫂子就没有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削……”
我操我听得头疼,赶紧制止他俩扯皮,道:“都给我闭嘴。”我接着对老四道,“我也实话跟你说,我们仨是打算去下边看看,二大爷把事都跟我说了,里边的东西我们一样不拿,走了也不会跟第四个人说,就是去看个究竟。但是你绝对不能跟我们下去,我是为了你好,是哥们你听我一句劝行不。”
老四好像挺不乐意,而且非要跟我们下去,他不明白这里头的凶险,估计跟我当年一样,好奇心太重,可这样最后说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胖子这回贫嘴遇上对手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不亦乐乎,而且越说越有种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架势,我看再说下去没准达成统一战线了。我摇摇头,看他俩又想笑又无奈,不过要说真把老四自己留在这,万一那人影在外边,也更危险。我看向闷油瓶,等他拿主意,毕竟主要是他心里有什么困惑,非得下去看看。
闷油瓶面色冷峻,不过似乎没介意那俩人在一旁贫嘴,感受到我的目光,只看了看我,也没说什么。那边胖子一挥手,已经跟老四勾肩搭背了,对我和闷油瓶道:“我看这哥们也挺靠谱,人高马大的,虽然打不过胖爷我,没准能挡挡粽子,带着我罩他。”
我简直是服了这俩人,开始担心闷油瓶没准要把我们全抛下,自己下去了。
老四看我也不表态,忽然两眼冒光,神秘兮兮地一笑,道:“让我跟着没啥坏处,我还带了一个东西,肯定有用。”
我这什么装备都有,真不信他能有什么是我们没有的。
老四把手伸进衣服里边的内袋,摸索了半天,接着从里边拿出了什么,等摊开手掌,闷油瓶见了都上前一步。
胖子咂咂嘴,道:“哥们,你这结婚戒指造型这么特别,新娘子吓着了给你退回来的吧。”
在老四手心上躺着的,的确是一枚戒指,但戒指上雕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蛇头,反射着手电的光,看上去极其诡异。
第18章 护身符
老四把戒指递给我,我用手电照着仔细看了看,说不清楚,戒指整体就是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尤其是戒指上镶着的那东西,我第一眼看上去,以为是一个蛇头,因为占据头大部分的嘴的形状确实很像张开的蛇口,而且仔细看,戒指的环也是蛇身的样子,有一些弯曲,上边还刻有细小的蛇鳞。但是我再看那个头,又觉得有几分像人头,眼睛的部分是两个空洞,整张脸在一个平面上,眼睛也是人眼的比例。
这种似人非人,似蛇非蛇的造型,是哪里搞来的非主流,我看向老四,问他:“什么玩意,哪来的?”
老四指指地,道:“下边。”
我猛然想起二大爷讲故事中的一个细节,就是村里曾经有两个年轻人偷偷下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