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跳下车来,检查马匹。许未真和李一平也下车走到他身旁。
安小宁下车后,看到被撕裂的一侧车身,不禁长长地嘘了一声。
“好像一切都正常。
”车夫看了一眼马说。
可是李一平却有不同的看法。“这肯定是有人故意破坏!”安小宁惊骇地说。
这时,李一平已经确定被马身上被射了根银针。他指着那根银针说:“马车停不下来不奇怪,因为这根针打入了马的身体,因为疼痛所以马匹受惊。”
“怎么会出这种事情?难道你没检查过马匹吗?”崔隐抓住车夫的衣领狠狠地责问他。
“马上给我放手!”车夫咬着牙威胁说。那锦衣卫吓得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
说:“可是……可是你……你差点要了我和千户们的命呀!”
车夫用马车上鸽子来飞鸽传书,-等了一会儿又找来一辆马车,说:“请吧,我们坐这辆车走。”
一刻钟之后,车子到了山顶。山顶上有一片遗址,断墙残壁很像秃子头上的一绺乱发。遗址后面有一幢屋顶漆黑的两层矮脚楼房子,马车就停在这幢房子的黑色大门前。车夫对大家说:“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安小宁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激动起来的,光是想到将与庞金这位京城首富握手,她的心跳就马上加快了。
车夫用钥匙打开大门,带领大家穿过长长的前厅,走进一间卧房。许未真一声不响地向他的两个伙伴指了指房间里的家具,那些家具全都是用大块的骨头制成的,上面盖着兽皮。
“我家主人马上出来。”车夫告诉大家。
崔隐取出他的记录本了,他要把这些装饰画下来留作纪念。
几分钟过去了,但庞金并没有出现。直到半个钟头后,庞金才露面。
“他看上去比以前老了许多。”李一平悄悄地对许未真说。
庞金披着一件黑色披风,血红色的衬里特别刺目,戴着一顶宽帽檐的大帽子遮住了脸。他拄着一根手杖向三人们走来,手杖的把手是一个骷髅头。
“欢迎,”他声音嘶哑地说,“可惜我受了恶风寒了,郎中要我卧床休息。
安小宁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首富,她皱起了眉头。“他不是庞金。”她低声说
三人惊讶地望着她,不知她有了什么新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