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那金相玉质的人舒眉软眼地应了一声,他说,“好。”
因而你瞧,谢玄是想要一个孩子的。
忍不住暗暗叹了一声,她想,若是谢玄就在这里,那该多好啊。
若他就在这里,她定要好好地问一问,“大人,想要这个孩子吗?”
他若要,她便定要好好地生下来。
他若不要。。。。。。他若不要的话,那。。。。。。那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阿磐佯作什么事儿都不曾有,外头的人也都一样如寻常。
该来的人来,该值守的值守,该干什么的也都照样干什么,田庄清清静静,安安稳稳的。
若说岁月静好,大抵也正是这幅模样吧。
原本那恹恹的人,那恹恹的身子,不得不好生打起精神来,盘算着一切出路。
她觉得那绣花针厉害。
绣花针是千机门独有的暗器,因了针身十分轻便细小的缘故,藏在身上极难被人察觉。
你想啊,要是会了这使绣花针的好功夫,就先下药放倒萧延年,再下药放倒黑衣侍者,她偷一匹马就能跑。
若是黑衣侍者不肯喝药,抑或虽有一拨人倒了,但还有一拨人没命地追来。
旦要会使这绣花针,她直接就在马背上歘欻欻地往后甩,那逃出生天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因而,阿磐去巴结萧延年。
为做到自然而然,顺理成章,她给萧延年绣起了帕子。
萧延年想要绣什么,她一样也没有不依的。他要芭蕉叶,就给他绣芭蕉叶,依他。
“好好好。”
除了帕子,他还要一双鞋垫,鞋垫就鞋垫,依他。
“哎哎哎。”
就借此机会,在那人跟前穿针走线,水到渠成地提到了绣花针的事。
“欸?我在门中许久,竟不知这绣花针还有许多妙处呢。主人偏心,怎么教了旁人,却不教我。”
那人笑,“这有什么好学的。”
阿磐便缠着他,帕子放在一旁,亲昵地去晃那人手臂,“教教我嘛,教教我嘛。”
那人的手臂正支在膝头,被她晃得全身都要动起来了,“你以后都在我身边,还学那些干什么。”
阿磐笑眯眯的,“我如今上进了,这不是好事儿吗?再说我好奇呀,这么小小的一枚针,怎么就能飞出去呢?也太有意思了。”
那人轻笑了一声,看起来十分不可思议,“你上进了?”
他还瞧不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