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巨人们一个个摔倒在地上,被白脸野人的骑兵踩踏而过,云川的心都快要滴血了,很快他就醒悟过来了,死掉的不是他家的巨人,而是临魁家的巨人。
云川部战鼓再起,武士们推着牛车继续向白脸野人们的老巢逼进,逼迫的白脸野人们不得不再次派出骑兵前来阻拦,包括正在蹂躏巨人们的那帮骑兵。
由于来的是两股骑兵,云川部的车队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弧形,安排好阵势等待两股骑兵的进攻。
在这中间,大竹弓不紧不慢的向外漫射竹箭,为赤陵,睚眦争取布置战线的时间,睚眦,赤陵还要不停地根据两股野人进攻的方向改变牛车防御的方向,云川留在战阵中间,不断地查看睚眦,赤陵他们调度的是否准确,所以,大家都非常的忙碌。
骑兵在兜里几个圈子之后,终于发现不论他们从哪一个方向进攻都会遇到牛车,所以,骑兵与牛车再次发生了碰撞。
白脸野人们很聪明,当第一匹马背竹竿刺穿之后,第二匹马并没有选择别的竹竿去碰撞,而是沿着第一匹撞击的位置又开始了撞击。
这就很聪明了,牛车也不过是木头制造的,在经历了几次剧烈的撞击之后,终于撞开了一条豁口。
云川欣慰的看到睚眦跟赤陵两人第一时间堵在缺口处,以自己强大的臂力不断地投掷出短矛,洞穿了冲杀进来骑兵身体,以两人不疾不徐的投掷短矛的方式,云川不觉得野人们可以洞穿车阵。
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因为距离很近,睚眦,赤陵两人击杀的都是骑兵,而不是战马。
不过,伤亡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那些白脸骑兵们投掷出来的青铜斧头真是又准又狠,即便武士们身上有皮甲,依旧被青铜战斧洞穿,更有甚者,将战斧投掷在云川部武士的脸上,力道很大,脑袋几乎都被劈开了。
竹箭,狼牙箭,短矛,战斧,石块,铁球开始在战场上肆虐,直到更多的白脸骑兵们失去了战马落在地上,才各自拿起武器厮杀起来。
甲胄的作用非常的明显,青铜武器与钢铁武器之间的差别也很快就显现出来了。
野人们的青铜长刀切削在武士们身体上的时候,大多数都能被甲胄挡住,而钢铁武器切削在野人身上的时候,就很容易造成极大的伤害。
每当青铜长刀,长剑跟钢铁制成的刀具碰撞的时候,云川的耳朵就会不由自主的动弹一下,因为,这种声音太明显了,每多碰撞几次,青铜武器就会被斩断,接着,准能听见一声白脸野人的惨叫声。
战场上发生的一切事情似乎都跟云川没有关系,只要有野人的骑兵冲进来,一定会有一个或者两个武士挺身挡住,他们会拉开绊马索,火丢出一根绳子连接两个石块的捆马索将战马的腿缠住,然后再利用人多的优势将落马的骑兵杀死。
云川在看那些没有了主人的战马,这些战马除过脑袋上绑了一条可以控制方向的绳子之外,就再无其它马具,野人们强壮的双腿与战马肚皮的剧烈摩擦,早就把战马肚子两边的毛磨得差不多掉光了。
云川还发现,只要野人用腿夹着战马肚子,战马就会狂奔,如果没有两条腿虐待战马肚皮,战马就会自动停下来,在雪地上寻找吃的。
云川见过的野马一个个显得极为健壮,可惜,这些白脸野人骑的马普遍有些瘦骨嶙峋的模样。
当初在云川部缴获的那些战马也是如此,云川还以为去云川部的骑兵都是老弱病残,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野人们只给战马喂食野草,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大部分的战马肚皮下边都垂着一个鼓鼓的奶房,看样子,野人们不仅仅没有好好地饲养这些战马,还经常偷偷地喝它们的奶水。
在这种环境下,战马要是饲养的强壮才是怪事情。
女咆挥动盾牌替云川挡掉了一支狼牙箭,云川这才回过头去观察战场,此时,战场上的厮杀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云川部的牛车已经成开始的横线,变成了弧形,现在更是变成了一个不怎么规则的圆形。
四面八方都是白脸野人在攻击,这里已经看不到多少骑着马的白脸野人了,看样子,他们也发现用骑兵来攻击云川部是一件很不划算的事情,所以改成了步兵进攻。
牛车木板上有很多的洞,这些洞里总会有毒蛇一般的竹竿猛地捅出去,由于野人们实在是太多,每一次总会有一些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