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惊临:行。
莫笑:啊为什么?(挠头)
李冠:江湖上的事情
第34章变故
骠骑兵把剿匪的风声发出去不久,鸦川口很快有了动静。
匪徒出山对有户籍的启州百姓动手,并且这件事情在后来的几天里愈演愈烈。
百姓们扒出吕庆保所在住处,意外和那些无籍的难民一并联手,直接抄起家伙逼攻吕庆保的住宅,甚至连带唐昌民的家门都被踩烂。
事发突然,沈凭不得不每日都去一趟唐家,及时了解菜菜的安危。
他每每瞧见唐昌民见到自己欲言又止时,心中总恨不得将他撕碎。
可是无奈菜菜在他手中,眼下又遇到匪徒企图生事的情况,没有当众揭开唐昌民的嘴脸都算礼貌了。
他的疏离几乎体现在一举一动中,哪怕是再蠢的人都能感觉得到。
随着吕星被百姓误伤撞倒后,吕庆保终于忍无可忍前来找上唐昌民,给他施压尽早解决这件事情。
听上门时,沈凭正隔着一扇屏风给菜菜投喂零嘴,吕庆保气势汹汹地赶来,说话间口无遮拦,显然是被气得够呛。
唐昌民在他生气间,不断给他挤眉弄眼示意隔墙有耳,但吕庆保却涨红着一张脸仍旧喋喋不休。
直到他说到有关自己述职,奉劝唐昌民不要毁了他的好事时,唐昌民终于忍无可忍,朝着屏风的方向喊了句“求大公子出手相助”。
此言一出,吕庆保的声音戛然而止,顺着他视线朝屏风的方向看去,朦胧间他才发现这屋内竟还有他人,顿时脸色刹白身子僵住,目不斜视盯着前方,直到沈凭牵着菜菜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沈凭神色平静地扫了眼两人,声音淡淡道:“我父亲在启州遇刺一案,至今都没有水落石出,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鸦川关口那群匪徒,两位大人身为启州的父母官,竟然要我一介外人施以援手。若是殿下回京把这件事情禀报陛下,吕大人的述职如何顺利?唐大人的声名如何能保?”
他的眼中不带一丝客气,话里行间也表态了置身事外的立场,他谅面前的两人未必听不出他的意思。
可偏偏就是有人装傻充愣,还真的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吕庆保心系自己的官途,刚才也将自己对述职的重视都表现了出来,眼下他只想把事情处理掉,无论是谁,只要有办法能助他一把升官便是爷。
他上前半步道:“大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虽为启州人,但终究还是一介文官。如今匪徒越发猖狂且训练有素,只怕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
沈凭闻言睨了眼低头哈腰的唐昌民,然后回道:“你们不能武,难道我看起来像能飞檐走壁的人吗?”
吕庆保听出他的嘲讽,只能讪笑道:“各有千秋嘛。”
“那你们就去找能剿匪的人。”沈凭说罢牵着菜菜的手绕过他离开。
但他们出了厢房之后,屋内的两人又紧接着追了出来,为首的吕庆保紧跟在身后喊道:“大公子留步!大公子!”
听见他在身后跟着喊时,菜菜就像受了惊似的,碎步越走越快,不多时已经是牵着沈凭离开的画面了。
沈凭察觉到他对吕庆保的害怕,干脆快步上前,弯腰一把将菜菜抱起在怀里,可却发现这个孩子的体重似乎更轻了些。
他隔着厚重的衣袍抚了下菜菜的后背,随着他的眉梢微微蹙起,转头再瞥向唐昌民时,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原来菜菜看似发胖的背后,竟全是用衣服撑大的!难怪他每每带吃的过来,这个孩子都吃得狼吞虎咽!
沈凭抱紧菜菜的手掌悄悄紧握成拳,他现在真的恨不得立刻把孩子带走,出了这个门,向外面那些击鼓鸣冤的百姓,彻底揭露唐昌民这张腐败的嘴脸。
长廊的寒风从他们之间呼啸而过,把人的脸颊吹得通红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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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僵持在原地一言不发,沈凭靠着深呼吸不断平复自己的心情,他反反复复问自己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受膈应,明知可以带着这些无辜的人离开启州,远离这些只会饱食终日的吸血鬼。
可他转念间又感觉到很心疲,因为他的能力有限,有限到只能确保自己完好无损,他甚至连自己的父亲都险些没有护着。
良久之后,沈凭把抱着的菜菜放下,半蹲在地上抬首看着他,孩子的眼睛清澈童真,没有掺杂任何杂念在其中,喜怒哀乐都会表现在脸上,还会贴心安慰满是愁绪的大人。
他凝视着菜菜的这片刻里,脑海里掠过万千思绪,最终还是化作一声无力的长叹,缓缓垂头而下,为点头哈腰的两人支招,“带上孩子,告诉百姓这个孩子无籍的身份。”
面前站着的两人相视一眼,随后打量起菜菜,逐渐明白他要出手相救。
吕庆保将身边躲着的唐昌民拽出来,示意他好好表现。
收到暗示的唐昌民也很识趣,上前弯腰说道:“大公子请说,下官定当言听计从。”
沈凭牵起孩子的双手,指腹摩擦着那柔嫩的手背,语气倦怠说道:“想要快速平息民怨,就把你养着菜菜的事情说出来,眼下你的态度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