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或问:“什么意思?”
莫笑说:“如果在迷宫里遇到死胡同时,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博弈失败则死,若成功便继续找出口,直到时间结束。”
贺宽问道:“结束时你们会被带去何处?”
莫笑回道:“去做苦役,有些在里面待了很久的人告诉我,这些匪徒为两州有权有势之人倒卖来路不明的货物,匪徒从中抽取过路费替他们找人消耗这些东西,换取远比互市里更高的市价。”
话音未落,他眼前的三人面面相觑,同一时间想起那批被截留的铁制品。
赵或凝视着贺宽道:“派人找苏尝玉,这一次结束后,本王倒要看看他做多少黑心买卖!”
贺宽抿唇不语,接了命令后起身离开了厢房。
屋内的暖炉在燃烧中噼啪作响,透过窗口能看到外面天地茫茫一色。
随着房门被关上,莫笑将落在门口的视线收回,眼中的光芒渐渐淡下,他喃喃说道:“但那日追杀我的人似乎比从前多了。”
赵或询问道:“此话怎讲?”
莫笑说:“我在山谷附近躲藏的几日里,平日出来搜寻的匪徒不过数人,但那夜接二连三出现的匪徒,更像是围剿何人似的。”
闻言,沈凭眉头微蹙后顿时抬首,神色凝重地问道:“此事可属实?”
莫笑不假思索道:“不错。”
一个令沈凭感到惊恐的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缓缓把头垂下,搭在桌面上的手指渐渐握起。
赵或在桌下的脚轻轻触碰了下他,当他抬头和自己对视的瞬间,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一丝怒气。
坐在一旁的莫笑不明所以,但他发现赵或给自己投了个示意离开的眼神。
他从圈椅中起身,看着沈凭纠结了下果断地离开了厢房,在他欲要把房门拉上时,赵或伸手将其拦住,两人一并走了出来。
赵或出门时恰好瞥见驿站门口正在谈事的贺宽,他看见对方脸上的肃然,意识到有事情发生,转眼看向身旁的莫笑,思忖少顷后说:“走吧。”
莫笑点了点头,正准备转身时又感觉到那语气的微妙,不安地看着赵或问道:“殿下可还有事要我相助?”
其实赵或起先将他留下,是打算利用他为骠骑兵引路进山谷中,但又考虑到他没有沙场的经验,且山谷地势险峻,若再生意外,逃生的希望恐怕远比那日更加的渺茫,索性决定放他一条生路,让他自生自灭罢。
“天涯自有相逢,就此别过吧。”赵或淡淡道。
可闻言的莫笑却脸色骤变,着急说道:“可救命之恩”
赵或说:“就当你用今日所言相抵了,不用记挂在心上。”
他的余光瞧见走进驿站朝楼上而来的贺宽,面对莫笑的欲言又止干脆回绝道:“不必再跟着。”
“不行,我爹娘教我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此刻的莫笑变得十分固执,就连垂着的双手都紧握成拳,非要把报恩这件事情贯彻到底。
但赵或的耐心有限,见他如此执着,心想找个毫无特长的理由打发掉,便问道:“那你可有一技之长?”
莫笑被问得一时语塞,他想到自己的武功对比赵或简直天壤之别,又想到自己出谋划策的本事放在他们面前属实杯水车薪,无论文武,对于他们而言只有画蛇添足的作用。
赵或见他思考不出所以然,便打算劝他释怀去追求光明的未来,结果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看见莫笑憋红了脸坚定盯着自己,“我会做饭!”
莫笑这铿锵有力的一声,惊得不远处前来的贺宽都稍作顿足,带着满脸的疑惑和赵或相视。
房门再度被推开,这一次唯有赵或只身走进来,他看见沈凭离开了茶桌站在窗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在听见开门时也只是回眸淡淡扫了眼。
沈凭道:“我想把菜菜先接走,但是会打草惊蛇。”
赵或说:“现在要尽快找到唐昌民和匪徒之间勾结的证据,否则菜菜就会成为他拿捏你的把柄。”
在莫笑谈起匪徒追杀的人手徒增时,他们都在后知后觉中记起另一件事情,是沈凭在大牢前和唐昌民说的话。
其实匪徒在临死前给了沈凭隔墙有耳的暗示,只是他在当时没有琢磨明白其中意思,而是在出了大牢后,见到唐昌民的那一刻心中才生了警惕。
那日他刻意把那句听着云里雾里的话说了出来,是想看看唐昌民有什么异样的变化,但是对方却表现得很平常,如今通过莫笑所言中推断,那是有意的伪装罢了。
当天沈凭还说了句想去看看,但实际他的内心并没有打算,坏就坏在赵或成了他的突发状况,两人“一言不合”就成了患难之交,彻底撞到了枪口之上,险些成了匪徒刀下亡魂。
沈凭转身背靠在窗边,微微侧头抵在窗叶上,眼眸垂落神情若有所思道:“不能打草惊蛇”
在他自言自语间,赵或正把玩着手里的吞山啸,“方才骠骑兵查到唐昌民在匪徒死的当晚去了大牢,但很快就离开了,现下只需把苏尝玉找到,待骠骑兵到位便把匪窝端掉,让苏尝玉指认一二,就能名正言顺能把唐昌民捉拿归案。”
话落少顷,赵或却没有听见有人回话,他摸索着身上的片刻,却好似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正当疑惑之际,抬头朝沈凭看去时却不由一愣,想讨要帕子的话,卡在喉咙中没有说出来,只因被那凭窗斜倚的人影给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