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最好!”安阳王甩甩袖子:“若让本王知道,此事和侯爷有关,侯爷可掂量着后果!”
威胁他!威胁他!
夏侯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再说不出让他离开的话。罢了,让他听听也无妨,听了才知道自己确实冤枉。
夏若竹早等在书房里,看到夏侯爷和安阳王一前一后进来,表情微滞。
“父亲,女儿有些话想单独对您说。”
夏侯爷大喜,忙看向安阳王,表情无奈:看看,不是我不想让您在场。
安阳王好似没听到夏若竹的话,径自迈过她,走到书房里间,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
翻了几页,一抬头,见父女俩都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不见一丝窘迫,还催促:“你们有话自说,本王闭着耳朵。”
夏若竹:“……”
“既然如此,我与父亲到书房外头聊吧。”
安阳王摸摸鼻子,站起身:“本王出去转转。”
屋里没了旁人,夏若竹直接开口:“父亲,想必我不说,您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吧?”
夏侯爷有些猜测,但心中实难相信,涩然道:“让你挪院子是我的主意,也是太医建议的,天花确实传染性过强……”
“父亲。”夏若竹突然打断他:“我没得天花。”
“怎么会?”夏侯爷惊讶:“我还去看你了!”
“父亲真的进去了?还看清是我了?”
夏若竹冷笑:“恐怕连院门都不敢进,在门口打了个转就走了吧!”
夏侯爷老脸挂不住:“竹儿,为父不是不想进去,太医拦着不让,总不能不听太医的……”
夏若竹摆摆手,不与他纠缠这个,再次强调:“我没有感染天花,白蕊也没有。”
她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语气平静得可怕:“夜半时分,婆子在外头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说得清楚明白,是母亲指使的她们。”
夏侯爷犹自不信:“按你所说,你被锁在院子里,那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厢房里有窗户,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出来。”
“您若不信,可以把那两个婆子找来问,其中一个姓刘,守二门的,女儿曾经见过她,还有一个不知是谁,但我记得她的声音。”
夏若竹冷笑一声:“不过,她们做了这等好事,恐怕早被人杀人灭口了吧!”
夏侯爷放在桌上的手猛然哆嗦一下,又很快镇定下来:“事情真相如何,为父会去调查,若真如你所说,必定给你一个公道。”
“您需要多久?”
“五天……三天……”
“父亲。”夏若竹笑:“这些事都是母亲亲手做下的,您只需要叫她来,一问便知,还要如何查?还是说,这些事里,您也有份呢?”
“胡说!”
“父亲,女儿枉死一遭,心中气愤,本想直接上告大理寺,若不是考虑侯府的前程,我如今会在这儿好好跟您说话?”
夏侯爷听懂了:“你有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