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蒋同学,我今天来这是一场误会,我得走了,你工作加油。”
&esp;&esp;说着她穿鞋穿衣,拎着包要走,
&esp;&esp;这时蒋成城终于抬头,黝黑的眼带着一点她看不透的意味,紧紧揪着她,“我都给你设定密码指纹了,表示你随时都可以来,就算你关机不接我电话也一样。”
&esp;&esp;这话怎么听着有一股浓浓的怨懟,戴拉拉僵持在那尷尬得不知所措,现在走人还有种睡完人不负责任那味在,眼下她别无他法,只能耿直的将自己入室行窃被逮个现行犯的原由一五一十吐露实情。
&esp;&esp;她说完已经万念俱灰,平日里上课操他的劲道所剩无几,“还有,你别问我为什么不回家,因为我跟我妈闹翻了,不好回家。”
&esp;&esp;她一口气说完,却迟迟等不到蒋成城回应,身为巨大的异动病毒带原者一枚,戴拉拉已经握着卡想去旅馆住一晚就没事,奢侈一晚救世界,但在这之前,他也好歹说句解身咒让她安心走啊。
&esp;&esp;好在哑了的蒋成城在几秒后终于站起身,可他依旧吭也不吭,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走入客房,顺带还把门踢上。
&esp;&esp;“你干嘛?”生平鱼,崩着一张脸说,“没干嘛,你想来就来,想住就住,我没意见,既然病了就早说,干嘛硬撑。”
&esp;&esp;“我没硬撑。”
&esp;&esp;戴拉拉虽然病了但没残,她没打算跟他诉苦,不然关机干嘛。
&esp;&esp;蒋成城见她病到热憨热憨的小脸,虽然很想干些什么,可现在做什么都显得禽兽。
&esp;&esp;他把掉在沙发上的药袋拿出来,在她面前晃喝晃,“诺罗病毒?”
&esp;&esp;戴拉拉看到药袋跳下床要去抢,跳两步又想自己不应该靠近他,于是又倒回来,这一来一回她觉得自己就像雪克杯,肚子里残存不多的东西又即将破口而出,说着她已经忍不住,衝着面前的男人直喊,“蒋成城,垃圾——”
&esp;&esp;便猝不及防地吐了。
&esp;&esp;在便利商店吐她只有困窘,在蒋成城面前吐她除了困窘还有懊恼跟想死的心,这两者的不同在于她对店员没感情,只有做人基本的道理,而对蒋成城,她??就像在暗恋的人面前出糗那般恨天恨地恨自己。
&esp;&esp;一间房里两造心情,蒋成城沉浸在戴拉拉骂他垃圾的馀韵里,身子晃了晃,走去外头先是端来一杯水餵到她嘴边,想了想,万分委屈地开口:“我以为我在你心里面没那么差劲。”
&esp;&esp;“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esp;&esp;戴拉拉吐完还有些喘,胸口一片胃食道逆流一般的火辣辣,可面前那张委屈的小脸让她不得不提起最后一口气解释,“我不是骂你,我是说垃圾桶,你看我吐了一地,哎,拖把拿来,我得擦乾净才不会传染给你。”
&esp;&esp;一分天堂一分地狱,真相大白后的蒋成城又有了平日的意气风发,抢过她手里的拖把尽心尽力拖起地,“不要紧,这我房间,我比较熟悉怎么拖。”
&esp;&esp;“什么,你说什么?”
&esp;&esp;戴拉拉没听清楚,把手放耳朵边要求他再说一次。
&esp;&esp;蒋成城把拖把丢进水桶,弯腰捧着她的脸,欺身在她耳边又说了一次,“我说,这是我房间。”
&esp;&esp;我操我靠,这不是鳩佔鹊巢是什么。
&esp;&esp;戴拉拉陷入今晚第三次手忙脚乱,简直耗尽她元神。
&esp;&esp;“你别动了,安心休息吧,衣柜里有我的睡衣,浴室也有备品,需要什么喊一声。”
&esp;&esp;戴拉拉坐在床上晕晕乎乎,似乎还在理解。
&esp;&esp;“你不是说你妈不常来?”
&esp;&esp;地板拖了一半,蒋成城回过身,“她不常来我才能安心住在这,不然天天吵怎么活。”
&esp;&esp;“不是,我以为??”
&esp;&esp;戴拉拉抱着发烫的脑袋细想一遍,发现人家从头到尾都没说他不住这,是她先入为主以为所有顶流都会隐藏自己的奢华豪宅,而不是这样大喇喇贡献出来当交谊厅当健身房当别人可以随意来去的地方,恐怕,他是演艺圈里第一个这么干的人。
&esp;&esp;“蒋同学,我睡客房吧,你这里有客房吧?”
&esp;&esp;她带着一丝希冀问,谁料蒋成城果决摇头,“没有,剩下的空间我都拿去改成健身房跟舞蹈教室了,没有多的空间可以躺人。”
&esp;&esp;戴拉拉着急了,她像平底锅上的一条喜相逢不断焦躁弹跳,可惜这是无效跳跃,因为跳来跳去她还是在同一个困境里,“那客厅好了,我睡客厅还是书房,或是教室都可以,你回自己的房间睡。”
&esp;&esp;她朝着不断进出浴室跟房间勤奋打扫的男人背影不停提议,早忘了自己身上带着大量病毒,而被一直追问的蒋成城似乎是烦了,他猛地把拖把往厕所一丢,直接转身将她压入柔软的被窝里,带着一股狠劲问:“你平常都这么多话的还是只有生病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