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七)
晚间,匆忙的一天结束,黎润泽推开房门,只见念珠站在那儿,纱衣轻裹,正往浴桶里撒花瓣。
“你怎么在这儿?”黎润泽直立在那儿,诚然发问。与以往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不同,这次,他直勾勾地盯上了念珠纤细的锁骨,两人连眼神都在拉丝。
“洗澡啊,还能干什么?既然都公开了,住在一起岂不是再正常不过?”念珠拢着胸前欲掉不掉的半透明纱衣,轻抬赤足走过来,柔柔地贴在了黎润泽的胸口上,黎润泽挽住她,低头看了一眼那被白色水汽笼罩着的微微泛粉的肌肤,暗咬后槽牙。
“这就是你说的‘因为一时嘴快和手贱而不负责任地调戏我’吗?”
“额,我这也是想在正式分开前,多留下点美好的回忆嘛!再说了,你那么好看,又那么健硕,我不手贱才奇怪吧?”念珠坏笑着在他怀里直起身来,手不安分地从衣襟探入了他的内里,只是胡乱扒了几下,她就拨开厚重的衣料,摸到了他厚实的肌肉,以及,一道处在那个位置上的疤。
“黎润泽,你心跳得好快。”她一只手抚着他的胸膛,一只手环着他的脖颈,一双赤足得寸进尺地踩在他表面光滑的鞋子上,若有若无地点着。黎润泽低头,金色的长发围绕在他的手臂上,又软又细,眼前人把头扬得很高,他只要轻轻一低头,就能衔住她的唇。
“是的,苏念珠,我的心脏比我更熟悉你。这也是为什么重来一次,我依然会爱上你的原因。”黎润泽腾出一只手来亲吻她的发丝,枣褐色的眼睛宛如经年的树脂,又像潜藏在树林里的鹰,随时准备下一次攻击。
“唔,嗯。。。。。。”念珠将左手从他的衣襟抽出来,托上他的右脸颊,闭上眼睛享受这次热吻。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腰已被他用两只手团团围住,柔软的小腹贴着他用来束衣的绦带,痒嘻嘻的。
“你不喜欢它吗?”黎润泽知道她贴着三股的绦带难受,刻意问。
“那就将它除去吧。”男人将手渐渐移向她的臀部,然后,揪住在那地方飘着的轻薄纱料,重重地扯掉了她的纱衣,在她因为反作用力即将向后倾倒时,又出其不意地托住她的大腿,让她像婴儿一样,坐在了自己的左手小臂上,随后慢吞吞地朝浴桶走去。
“诶停停停!其实,我已经洗过澡了,这个浴桶。。。。。。是为你准备的。”念珠轻咬着两边的嘴角,作星星眼状,黎润泽不懈探究:“男人洗澡用花瓣?”
念珠嘟嘴:“又不犯法!男人也可以爱美的,只是你不爱美罢了。。。。。。”
“哦,我知道了,我的娘子嫌我不够美。”黎润泽委屈地说。
“不是!我。。。。。。!你快放我下来!不!你把我抱到床上去!我在床上等你。”念珠顶着一张比柿子还红的脸说。
如果黎润泽现在就把她放下,她还得自己跑到床上去,可她身上的纱巾已经没有了呀!“直接走到床上”和“先去捡纱巾再走到床上”,怎么着都有些“有碍观瞻”吧?
等她胡思乱想完,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浅金色的丝绸床单上,黎润泽把她放在床边,顺着她光滑的肌肤一路从臀部捋到小腿,接着,他蹲下来,将她的脚轻轻托起,亲吻了她的脚背。
“等我。”他如此说。
酥麻感顿时染遍全身,念珠浑身僵硬,小腹一快一慢地抽动着,手更是紧紧地抓住臀两侧的床单,呼吸沉重。
可恶!她怎么会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给诱惑到?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床帘外传来“滴滴答答”的水浪声,念珠心里不复平静,只得扑到软枕上拿被子蒙住头,艰难地度过这一关。
“呦,怎得蒙得这样严实?喘不过气怎么办?”黎润泽洗好澡,边往头上裹白色棉巾边侧身躺下,念珠不说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回了才被他掀起一点儿被角,又缩回去了,还带着身上裹着的被子,整体往床的另一侧移了移。
黎润泽再掀,她再移,黎润泽还掀,她还移,终于,黎润泽认输了,他紧拉着被他俩揪来揪去的被角,不让念珠再揪走,好笑兼好气地说:“行了,别移了,再移就要掉下去了,明明是你在始乱终弃,怎么低头的反而是我了呢?”黎润泽暖声唤着,隔着被子轻拍她的背。
念珠还真就被他拍得坐起来了,只见她左右手各执一边被子,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一样,怒气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