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小人再去巡视一圈,以确保府内无异常。”
“去吧,去吧。”元赵行啃着鸭腿,口齿不清地说道。蔡生急忙回到自己的屋里,掀开被褥,打开床下的暗格,将暗格里的盒子取了出来。盒子完好无损。
他又背对着管家捣鼓了好一阵,盒子开了。他慢慢地把盒子掀开一条缝,随后透过缝看里面的东西,几呼吸的时间后,他放肆地大笑起来,接着便训斥了匆匆而来的管家:“你慌什么!她手上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机关盒又怎样?东西不是在我这里吗?”
“可这次不一样啊!那女子也有毓秀宫的一等腰牌,这毓秀宫的大宫女向来只有春华和秋实两个人,太子妃忽然间启用了一个生面孔。。。。。。说不定!”管家露出了细思极恐地表情,“说不定太子妃一直在拿春华和秋实打掩护,实际上这个女子才是她真正派来的人!大人!我们都不知道这个女子此前都干了些什么,万一被她查出个好歹来。。。。。。”蔡生使了个眼色,这个胆小怕事的管家才闭嘴。
蔡生握紧了自己手上的木盒,愤怒地眯起眼:“能让太子妃舍弃春华、秋实而选择的人,一定不简单!你去,把我们之前秘密委托打造盒子的庄子给毁了!还有,把她抓到我这里来!”
“是!”
晴初在城郊玩了一圈后才往回走。回城的路上,她果然被人给拦住了。
双拳难敌四手,她被绑了回来。蔡生摘下她头上的黑布罩,笑嘻嘻地打量着她。“太子妃身边的新人,居然是个不会武的小丫头。怪不得我们之前没有注意到你。”晴初听着他的话,想起了一些东西。
她与青缇年幼时——
“青缇,我为什么不用修内力啊?”
“有时候,武功太高并不是好事,有我在,你只需学一些防身术即可。”
“好!有青缇在,我什么都不怕!”
晴初歪头,亦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对方:“大人把我抓来,想必是想知道那些证据的去处吧?”
蔡生不慌不忙:“证据?什么证据?本官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晴初将目光移向别处,镇定自若:“不瞒您说,太子妃为了夏苗这一仗,可谓是做足了准备,只有我知道她把那些东西放在了哪里。我呢,开价不高,五百两。。。。。”蔡生眉头一皱,他还从未见过手脚被捆绑在椅子上,表情却如同正在闲庭信步的女子。
“黄金。”晴初说完最后这两个字,便羞赧地笑了起来:“您知道的,我乃微末出身,平生最喜欢的就是一个字——钱,要不是太子妃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我也不肯为她卖命啊!”
蔡生接过管家递过来的一张纸,晴初知道,那是自己的履历。“哼!”蔡生把纸张揉成一个纸团,丢到地上,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本官笃定你是在唬人!”他扬长而去,却在走到门边的时候小声嘱咐管家:“看紧她!”
晴初嗤笑,这回她是真的笑了,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便是从内部攻破了。她动了动被绑在椅后的手腕——就凭这种东西,竟也想困住她?
“欣荣,若你以后被人挟持,可以用这种方法逃脱。”幼年的青缇耐心地摆弄着她的手指,让她仔细地感受着解开绳子的每一个步骤。
“开了?”她兴奋地从椅子跳起来,又疑惑道:“用灵术解开不是更快吗?”
青缇端庄地回答她:“神降下神罚的方式有很多种,天雷只是最直观地一种,还有很多影响是潜移默化的,我不希望你大好的气运因擅用灵术而被破坏掉。”
晴初默默叹气,青缇就是这样教会了她反弹琵琶的,可惜她一次都没在世人面前表演过,西陵花灯节时被掺了恶咒的油给打断了,世人又更愿意看到她弹古琴。。。。。。唯一的一次,好像是对沧澜来的那个从六品修撰。。。。。。
那位寂寂无名的管家搬了张宽背椅坐在她对面,百无聊赖地磕起了瓜子。她在心中窃笑。这三皇子的手下还不算太蠢,至少没让她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但,那又怎么样呢?她流苏坠里的冰块应该快融化了。
那里头放的可是烈性迷香。
晴初屏气,静待。只见那管家磕着磕着瓜子,不知怎的就倒了。晴初迅速挣脱绳索,将他扶住。她望向纸窗户,门外的守卫没有察觉到什么。“呼——”她松了一口气。
等管家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晴初正拿着锋利的簪尾架在他脖子上,他欲哭无泪,现在被五花大绑的人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