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呃,过了年就三十了,怎么?突然对我年龄有兴趣?”
“喔,你早衰喔!”她伸长手,撩了撩严开垂落额前的头发,“我看到好几根白头发耶!”
“啊?”严开看着梁善善表情,不觉气恼,她蛮不在乎他的年龄或外貌,分明没把他当成对象!“我早衰你很开心吗?笑得那么高兴!”
他伸出大手,使出梁善善最怕的手段——搔痒。
“啊!救命啊!”梁善善连跑带躲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连声告饶:“对不起啦!严大哥,对不起啦!”
严开住了手,梁善善就伏在他胸前喘气,因为怕他再度攻击,小手索性将他抓得牢牢,紧扣掌心;他也乐得让她吃豆腐,就这么站着当她休息站。
“严大哥,我帮你拔白头发好不好?你长得这么好看,把白头发拔掉就没人发现你的年龄了。”梁善善突然没头没脑说了这些话。
他低头看她,好生奇怪。
梁善善浑然未觉,继续自言自语。“林栗说,因为你一天到晚都是一副皱着眉头的‘欧吉桑’脸,所以才没有女孩子……啊,对不起,我又说错话了!”
严开看着梁善善低垂的脑袋发笑,因为运动,她连原本冻得发白的耳垂都泛起血色,想必粉脸一定出落得更加动人。
他扳起她肩,认真问道:“那你呢?你觉得我老吗?”
梁善善用力摇头,像个波浪鼓,“不会,严大哥一点都不老,即使是‘欧吉桑’脸也很帅……呃……”
严开忍俊不禁,假装生气瞪着自觉失言的梁善善。
她一脸做错事的讨饶模样,嗫嚅道:“对、对不起啦!我……那,让你处罚嘛!只要不要呵痒,什么都可以。”
“这是你说的,”严开轻轻抬起小脸,深情款款注视着她,“不后悔?”
“嗯。”梁善善先是迟疑,然后用力点头。
犯了错就要受罚。而且,她相信她的严大哥,即使要打屁股,也应该是——
小小力的吧?
家门前,梁善善踌躇再三。
“怎么还不进去?又忘了什么吗?”严开催促着,刚才两人忘情在外头乱闹一阵,梁善善的感冒好像又严重许多。
他熨了熨她额际,嗯,有点微烫,该不是发烧了吧!
“严大哥……”
“哪里不舒服?”严开焦急探问。
“没有啦!我……”梁善善鼓起全部勇气,“严大哥,不要再拖了,你想罚我什么?快说吧!”
碍着梁善善一脸认真,严开差点没因暗笑而岔气,难不成他的宝贝善善至今还奉行着“今日事今日毕”的童子军教条?
“好吧!我再问一次,”严开低下头,盯着梁善善的眼,“你不后悔?”
梁善善摇头,但不禁有些轻颤;眼前的严开虽然笑着,可她总觉得他在看她的眼光下藏着一抹诡谲。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那,把眼睛闭起来,”严开扳转着她的身子,让她正正相对。
“啊,果然!”梁善善惨叫,但还是乖乖闭眼,只是带着哭音哀求着,“严大哥,你是要捏鼻子还是拧耳朵?我、我怕痛,小力一点好不好?”
“我啊……”严开轻轻将她搂近身侧,大手从她发间滑落,顺势捧住了她的脸。“耳朵或鼻子,我都要处罚。”
他的气息吐在她的脸颊,渐渐移至她的耳际,“你自己选,先要哪一个?”
梁善善的鼓膜几乎快被他魅惑般的声音和自己的心跳给震破了。
她的理智知道严开正对她意图“非礼”,但她的双脚就像生了根,僵在他温柔臂弯里动也不想动。
于是她也只有紧闭双眼、臊红了脸,任由严开呢喃啃啮过她细巧耳垂、粉颊、鼻尖,跟着顺势——
将她埋进怀里?
“抱歉,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们……”陌生人的声音?!
梁善善羞得不敢见人,下意识抓揉严开胸前衣裳,鸵鸟地保持闭眼姿势。
因为看见来人而停下亲昵动作的严开暗暗掩去愠怼,却掩不住脸上欣喜柔情,抱着梁善善半转了身,帮她开启铁门,他的身形挡住了她向外的视线,让她得以继续充当鸵鸟。
“善善,你发烧了,乖乖去睡个午觉。”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