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将暗助轩辕,你为何不上报陛下?”
“没证据啊!”
“你提莫堂堂不良帅手底下那么多人竟抓不住半点证据?”
“老轩辕只有一人,我再多人有什么用!他老贼啊!”
夜来喧嚣,长安万家灯火蜿蜒成长河,河中流淌着形形色色的人,其中有俩人鬼鬼祟祟的穿街过巷,争执不休。
黄悠然:“那他袁自忠又是怎么知道的?怎么突然找上你?”
邵先师:“只能说他亦与神血丹有染,只是局势崩坏,老轩辕恐怕弃了他,他为自保只能另寻帮手,也就是我。至于为何是现在,瞧那东来陨星,怕是箭在弦上了!”
黄悠然惊得直吸冷气:“千防万防,家贼难防。阿将手中有多少兵马?不对,他们有再多兵马也无用啊,老玄将俱在,天子又亲持军政大权,他们调不动大军!”
邵先师:“怕就怕他们并非兵变,否则袁自忠不会着急来信!今夜怕是有大变故。你我资历尚浅,有些消息传不到你我手中,定是少了一环,这一环至关紧要!”
黄悠然:“真这么邪门?……要是士如在就好了。”
五万不良人,加上遍及全城的帮会。
几乎整个长安的大街小巷所有消息都掌握在他二人手中,如今却突然发现可能有所遗漏,这岂得邪门二字能形容。
直到悄无声息的来到袁府后门。
临进门前,邵先师渐理清了头绪:“你我都接触不到的消息,只能是一些比较特殊的司府,诸如司礼监、和都司、监天司…”
突然,他止住话音,下意识的抬眼望向夜空。
静夜中繁星漫天,如照世人,其中紫微星时隐时现,仿佛异动。
可惜邵先师精通四书六艺捎带些兵法诡术,却不通星象。
刚好这时,袁府后门从内部拉开。
“可是邵大帅?”
“老爷有请,请大帅入府一叙。”
黄悠然在前,见得身后的邵先师眉头紧锁,不由得迟疑道:“怎么了?”
邵先师忽然没头没尾的问道:“张士如,会观星象吗?”
黄悠然耸起肩头,一副不清楚的样子,却随口答道:“应该会的吧,毕竟他是国子监大祭酒,监天司中的官吏大都是国子监出去的学生,也算是…他的同门师兄弟?”
此话一出。
似有轻风去雾霾。
邵先师突然若有所悟,不由失笑摇头:“果然运势一事,玄奇得很。”
无视了黄悠然的迷糊,他不再多言,领头走进袁府。
此时袁府早已不负从前大气,虽说还是在正阳坊,仍有家丁仆役伺候,却也隐约透着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就像垂垂老矣的人晚年迟暮,说不尽的寥落。
而瞧着这院子里的光景,邵先师不禁便联想到如今的天朝。
他没有跟黄悠然说清楚讲明白。
是因为他也说不好,只是心里隐约有了些猜测。
他想说,近段时间以来,龙唐天子煞费心机的去轩辕退左右,集权专一而勤治天下,令朝中安稳的同时,国运或有所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