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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就灭了吧（第2页）

暗楼不可能不知。

但今夜却仍旧让秦九川来网捕枭主，明显就是在试探秦九川，或许是想以此查证秦九川和无面的关系。

关键在于，秦九川并不知道他会来。

暗楼定然也想不到，这其中试探也就没有多层含义。

然而进城后一路畅行无阻，暗楼的人始终没有来接引，甚至任凭秦九川将人带回家里来。

光看眼下的平静，必定有诈。

韩昭思量再三，不得不问：“既然知晓他们在利用你，你为何还要加入他们？有何好处？”

“好处么，也说不准什么好处。”秦九川笑笑摇头，却不再是先前演戏时的那种玩笑。

此时此刻，他的笑容略显无奈，一双漆黑的笑眼里也深藏着久经磨砺的沧桑，使得他只是坐在地上包扎伤臂，却透着一种浓浓的江湖气。

他说：“在外面闯荡久了你就知道了，这世间大部分的人都是揣着明白过着糊涂。我是什么由来，不重要，我有什么目的，在暗楼看来也无所谓，同样的，我看他们也无所谓目的或者好处。”

“世间万物明码标价，图的也不过是一个方便。我加入暗楼，暗楼顺势接纳我，也就是行这般的方便。他们可通过我追踪到慕容仙子的下落，也可将我这一把暗剑养到明面上，养到身边看着防着，这是他们的好处。”

“至于我加入暗楼的好处…暂时查不到魂傀下落，好似也就没什么好处，但非要说的话，他们内部的关系我倒是摸得差不多了，也没白费功夫不是？”

这番话所藏的道理，不过就是一个互惠互利。

韩昭听得明白，同时也听出了些别的深意。

比方说：秦九川是真有魄力，真不怕死。

毕竟这就是和暗楼摊开了玩了，明着进楼当暗桩，你利用我我也利用你，就看谁笑到最后。

细想，也是。

秦九川连天子都敢刺。

闯闯暗楼又何妨。

韩昭本想终止此间冒险，但想想还是改了口：“说说吧，你这位堂主大哥有几分本事？楼中关系如何借用？”

片刻功夫，秦九川已将右臂包扎好。

看得出包得有些潦草，不过总算盖住了血肉，重新挂回吊带里。

而且他单只手也已经不影响生活，一边单手洁面，一边说道：“秦石虎最好先别碰，他这人有点怪，明面上只有太初第五境，但似乎不止于此。我偶然得见，其余五位堂主里有两位待他避之不及，这两位也都是五境上的。”

“另外，光说他接纳我这件事，足见他不单武功盖世，城府也深。”

“正好他现在成天跟我兄弟相称，暂时先陪他玩玩情分。至于其他的关系如何利用……太复杂，一时半会跟你也说不清，直白的是坐镇洛阳总舵的堂主名叫萧长明，去岁夺走慕容魂傀的时候，他被慕容本家人击成重伤，据说是命不久矣。”

“总舵堂主要死，九州堂主自然想要争一争他的位置，坐镇洛阳总舵，油水肯定是比其他州地更肥的。但最想要这个位置的，还不是这些位堂主，而是久在洛阳的这些暗楼牛马。”

“比方说，天香阁阁主。其人实力不俗，修炼的是一种不知名的古武，传说她与某一位楼主关系莫逆，萧长明若是死了，她有机会可以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