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随着秦九川离京东行的,有薛松、枯发老者以及小侍女云瑶。
而今枯发老者自去办事,薛松留守在慕容元薇身边,而始终跟着秦九川的,便是这位名唤云瑶的小侍女。
云瑶本是摇风人,如彩琉璃那般,都是王秀娘身边的侍女护卫。
只因韩昭看重秦九川,王秀娘方才派她贴身伺候,但伺候仅仅是次要的,主要还是派她来联络洛阳谍网,做好洛阳暗桩随时奉天起事的准备。
也算是王秀娘的未雨绸缪了。
而今时隔数月再相见。仅披着单衣,刚醒来尚有些迷糊的云瑶一眨眼便精神抖擞,也顾不上衣着单薄了,立马便惊喜着扑到韩昭跟前来拜见。
继而汇报洛阳近况。
终而述说思念之苦。
看得自个儿在边上舔伤的秦九川频频撇嘴嘀咕:“也不知这数月来是谁供你吃住给你买胭脂,咋的时过境迁,旧主又变新主了?”
“呵~~善变的女人。”
他说任他说,云瑶自罔若未闻的伺候韩昭洁面更衣,待伺候得差不多了,这才掏出金疮药纱布之类的东西,带着嫌弃一股脑的砸给秦九川。
没给好脸,也没多说什么。
却好似什么都说尽了。
韩昭左看看秦九川,右看看云瑶,稍微一品,倒也抿得出一丝微妙的日久生情。
他也不说穿,笑笑便让云瑶去备些下酒菜。
云瑶见公子不多问,小耳朵却是不自觉的烧红了些,路过秦九川的时候便更嫌弃,毫不留力的踩了他一脚。
咔的一声骨裂音。
秦九川疼得汗都留下来了,却傻笑着挪开屁股,识相让出房门。
待得云瑶出门去往厨房。
换上新衣裳的韩昭走到门前,望了眼深夜寂静,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颇为严肃的说道:“不对劲。”
秦九川靠坐门边,边往伤臂上药边说道:“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好了,有我在,没人会查到她头上。”
见韩昭眉头紧锁不吱声。
他想了想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邪乎到家必有鬼,皮裤套棉裤那也是必定有缘故。暗楼不是无缘无故接纳我的,他们是想通过我抓住慕容仙子,这些我都知道。”
他这一说,韩昭的眉头便松开来。
事实上状况非常明显。
数月前,秦九川是由无面暗送离京,这事大婚当天无面已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