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有些发红,还好她把那些我兴奋时的胡言乱语当成是在骂她,暗暗庆幸自己及时把灯熄灭,莹莹才看不见我这一刻的尴尬。
我低低地说:“你先骂我的。”
莹莹说:“我是在骂你吗?那样骂吃亏的好像是我吧?”
我靠!我家所有的亲戚朋友在那一刻都被她一网打尽了,居然还是她吃亏?
欲望竟然又有些邪恶地蠢蠢欲动,压低了声音问她:“我看你当时倒好像很爽的样子呀,如果觉得吃亏,以后不要那样叫了。”感觉莹莹的身子也有些轻微地发颤。
沉默了片刻,莹莹说:“你不会生我的气吧?你知道的,我高兴的时候,就会有些胡言乱语。”
我小心翼翼地搂了搂她:“没生气,你呢,会不会生我的气?”
莹莹说:“不会啊,你是我老公啊,当然怎样高兴就怎样叫,想怎样叫就怎样叫。记得你以前怎么教我的吗?做爱的时候憋着不叫出来会损害身体的。”
我口干舌燥,搂着莹莹的那只胳膊颤抖起来。
莹莹问:“怎么了?”
我嘶哑着声音说:“我想操你妈。”
莹莹说:“好啊,有劲你就操,我才不怕累死你呢。”
我感觉呼吸顿时变得艰难。
莹莹低笑起来:“说你不要脸还不承认,才骂一句就翘起来了,你操我妈,我就操你爸。”
我翻身上去,比第一次还要心急如焚。
很快听着莹莹的低笑变成了喘息:“我操你家所有的男人……”
靠,这一会儿,爱谁谁。
……
然后我们俩个人都安静下来,黑暗中,除了淡淡的呼吸声,没有谁再继续说话。夫妻之间的说话和恋爱时已经不尽相同,仍然相爱,甚至比恋爱时爱恋更深。
说出的话,却被一天一天过去的时光洗尽铅华,渐渐变得或许低级而庸俗,或许平淡如水。
一直觉得幸福的日子就是这样慢慢度过,有一天我会老死在这样的日子里。
隐隐又听见莹莹在轻声低语:“这一辈子,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两个永远都彼此相爱,永远也不要分开好吗?”
我慢慢地回答说:“好。”
怀抱里莹莹却翻了翻身子,给我一个暗暗的背影,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沉沉睡去。
我被什么忽然惊醒。
片刻之前,莹莹真的曾经那样问过我吗?
是她在梦中的呓语?还是自己在梦中听到她在呓语?
我们之间,多久不曾有这样缠绵的对话了?
精神脆弱的时候,人常有这样那样的错觉。
是不是疲倦透了,精神就会有些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