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微臣的探子来报,似乎还没有!”
我的心里直打鼓,但愿伏昊期要找的人不是我!
“他那个白发美姬,你也是见过了?”
“是!”
“如何?”
“不过尔尔!”
皇上轻轻“哼”了一声,随即又问:“较先皇后如何?”
沉默片刻,沙平跪了下去:“不及万一!”
皇上的脸上这才有了笑意:“都说他家富可敌国,如何对一个不过尔尔的女子大花心思?”
“臣禺钝!”
皇上这才正脸看他,挥挥手示意他起来,突然话锋一转:“广川候比朕,谁富?”
他迟疑了半日,小心地说了一句:“伏申!”
皇上点头,脸上竟有满意的笑容:“你说为何我堂堂天子竟比不上一个候王?”
“匈奴犯境,光举国兵力大战就有三次,是以国库空虚!”
皇上运笔流畅,话语不滞:“匈奴灭了,国库空了,受益最大的是谁?”
“当是天下黎明百姓!”
“你也会跟朕说虚的了!朕问你受益最大的是谁!”他不疾不徐,语气却重重落在最字上面。
“微臣不敢!平匈奴,定边疆,八方路畅,互通有无,乃商人之福。这中间,受益最大,当属广川候!”
皇上突然重重的落笔,寒意凛然:“你都明白的道理,他怎么会不明白?”
“这——”
“你还认为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微臣禺钝!”
“你并不禺钝,只是被人利用!伏家的事朕自有主张,回去好好想想是谁利用了你,别让人家以为朕的人连缓急都不分!”
*
直到牡丹花暗,我才看见皇上站在面前。
“你说更重要的事,难道是指广川候?”
他摊摊手,一副无可奈何模样:“往后要养你,又要养轩儿,不问伏老头子借点钱怎么行?”
我嗫嗫地说着:“我不要你养!”
他隐忍着笑,手指沾染着淡淡墨香细细地抚着我的脸:“沙平真是个瞎子,居然说我的颜儿不过尔尔!”
“当时伏家的丫头故意把我画得面目全非,他这么说大概已经很含蓄了!我受制于人,又不能开口呼救,有什么法子。”
他剑眉一挑,墨眸中隐隐射出寒光:“害你的是他的丫头?”
“嗯!”我突然忆起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不禁“啊”了一声。
我当日跌落悬崖,冲平不知要急成什么样子,但是当我把这事告诉皇上的时候,他的眉间竟有一丝郁色。
“那个叫冲平的,我见过了!”
我手指着他,半天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