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曲星君这两千锤挨得是真不冤呐!这还得说是武曲星君,若是换其他的神仙,玉帝还指不定怎么惩罚呢?哪是两千锤就能了事的?当初的金身罗汉沙悟净,只是打碎了一个琉璃盏,就被贬下凡了。他这次只挨了两千锤,这就是相当轻的了,玉帝相对来说比较重视偏爱这武曲星君,所以才没重惩。
两千锤神仙不算重惩,但这两千锤打下去,那个惨劲儿还是不忍目睹,那下半身和上半身不说只连着一张皮也差不多少哇?被揍的这么惨?给一般人就活不成了,这也就是武曲星君,道行深厚,再加上天上不少丹药,这样的伤势还是难不到武曲星君的,只是这伤势也不轻,武曲星君少不得要在床上爬些日子了。
这么重的伤势,可以说是一个深刻的教训,但这是对别人来说的,武曲星君可不这样,这两千锤不但没让他长教训,相反的他心里恨透了刘清云,尤其是在玉帝说出不经召唤,不的入殿的时候,他对刘清云的恨意可以说是达到了顶点。这么多年,玉帝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对待过他,可这次却是为了刘清云这样对待自己。武曲星君在心里不想自己的过错,把一切的过错都推给了刘清云。
玉帝传出法旨,武曲星君愣了一下之后,违心的叩头谢恩。玉帝袖子一挥,命人把武曲星君抬了下去。武曲星君再被抬下去的时候,眼底的余光瞟了刘清云一眼,在他的眼底深处,深深的恨意闪烁。
武曲星君的恨意,不光是刘清云现了,就连一边神经大条烛龙也现了,老寿星眉头微皱,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这时候玉帝叹了口气,伸手按了按眉心:“三位爱卿,你们也退下吧!关于极北寒眼生的诸事,寡人已经了解,具体的细节,等三六九升坐大潮时,召集诸卿再做道理。”
刘清云三人听闻赶紧躬身施礼,唱了声喏,随后三人走出大殿。因为他们知道,玉帝还得消化一下刚才自己等人的奏本,不光是申公豹逃脱海眼的事,还有魔族的事,这些事情,不管哪一件?都不可小觑。因此三人没有多说什么?走出了大殿。
等三人出了大殿,老寿星忍不住叹了口气:”唉,刘道友,这次你抓住武曲星君不放,玉帝没办法下旨惩治了他一番,这也算是给了他一个教训。可在武曲星君离开宝光殿的时候,我现武曲星君看向你的目光不善呐!你以后可要诸事谨慎,莫要着了他的道哇!”
烛龙听了不住的点头:“老仙翁说的是啊!那武曲星君看来同样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得罪这么一个人物,以后可要多加小心了。”
刘清云微微皱眉:“本来只是为了给他个教训,没想到却起到了反效果。嗬,这武曲星君心胸狭隘,看来我们这梁子算是接上了。我只是不明白,这武曲星君如此的心性,为何玉帝还如此重视他呀?凭他这样的心性,又如何做的如此神职啊?”
老寿星深吸口气:“这你就不明白了,天道不全,世间万物万事皆不完美,即便是仙神,也难以逃出此定数。”
老寿星的话说完,刘清云和烛龙点了点头,虽说烛龙和老寿星的道行不相上下,可在见识方面儿,比老寿星要稍逊一些,因为老寿星是鸿钧刀祖比较偏爱的徒孙,他对道的理解比烛龙深厚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老寿星说完这话的时候,刘清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忍不住继续询问:“对了,老仙翁,烛龙大神,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觉得很是疑惑,就是关于天照借海眼之力中和极阳之力的事。”
老寿星看了看刘清云:“哦-----,是吗?道友有什么疑惑?但说无妨,贫道若是能解答的?自当为你解惑。”这时候烛龙也看向了刘清云。
刘清云这时候把目光放到了烛龙的身上:“烛龙大神,当初我和寒天漓堵斗闯九曲海魂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九曲海魂沟就是以寒潮之力催动的,你这也算是借用自然之力吧?可你怎么就没事呢?就不会沾惹因果呢?而那天照却是招惹了这么大的因果,这使我觉得匪夷所思,您和天照大神的道行仿上仿下,这怎么会是两个结果呢?”
刘清云的话说完,老寿星和烛龙都是一笑,老寿星用手比了比烛龙:“道友,这问题还是有你为刘道友解惑吧!”
烛龙伸手捋了捋须髯:“刘道友,你刚才说的没错,天照与我的道行,可以说差不了多少?即便我能战胜她,也少不得费一些功夫,最后也不能确保全身而退呀!至于你说的借助自然之力,没错,九曲海魂沟的确是借助了自然之力,可我于她天照则不同。自上古以来我就在极北之地建立了道场,对海眼也颇为了解,而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我的道场在极北之地,可以这么说,天道已经把这海眼划归我的管辖之地了,所以我能稍稍的借助自然之力,但也不敢过分,也只是从寒眼的尽头处稍稍借用而已。而且我借用寒眼也是有讲究的,虽然用寒潮之力激九曲海魂沟,但同时也在积攒功德,想必你已经现了,九曲海魂沟在吸纳海中枉死的冤魂,若是进入九曲海魂沟,就必须度化这些怨魂。正是因为这种种原因,我才没有背负这份儿因果。但若反过来?这海眼在东瀛或是西方,这我可就不敢借用海眼之力了,否则后果一定会和天照一样,背负若大的因果了。”
刘清云听了不住的点头,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呢?刘清云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中更是同情天照了。这天照的确够倒霉的,可这时候刘清云的问题又来了。
刘清云这时候更加的不解了:“这不对呀!天照的道行并不在您两位之下,您二位既然知道借助自然之力的厉害,那天照应该也知道哇!她怎么会贸然的借助海眼之力呀?这不是自找苦头儿吗?”
老寿星轻轻的摇了摇头:“唉!这怪得了谁?要说怪,只能怪她天照太自大了,自然之力不是不能借用,只要道行足够,还是可行的。道祖就不用说了,像我道教的三位教主,如来佛祖,亦或者是西方的上帝,他们都可以借助自然之力,天照的父神依邪那岐大神,也能做到。但天照吗?这结果你也看到了,她的道行还差不少哇!”
烛龙表示很是认同:“没错,这天照也太自大了,以她的道行来说是东瀛神界的头牌人物,执掌东瀛神界。看来这长期的权欲,让她迷失了,道无止境,执掌东瀛神界优越感让她高看了自己,这才招来此祸呀!”
刘清云不禁感慨:“唉!世间万物皆有两面性,有利也有弊,天照大神何等的道行?却也在权欲中迷失了自己。”
老寿星晃了晃手中的拂尘:“万事有因才有果,正因为天照道心不够,才会有今日之祸。修道亦是修心,心境到了,大道自在脚下。”
老寿星的话使得刘清云和烛龙缓缓地点头,两人微微沉默起来。尤其是烛龙,烛龙回想和刘清云结怨的经过,这又何尝不是自己道心不够,才轻易的受了两个徒弟的挑唆,才与刘清云为敌的。
刘清云这时候也忍不住想,自从自己得到肉身以来在他身上所生的事,其中有很多的事情都是因果交替,就这几百年的时间,在他身上经历了多少因果?更有不少都是因为自己心境不够引的。
老寿星手捋须髯看着他们,过了一会儿才说话:“刘道友,此次北海海眼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我们答应别人的事,还没有做呢?现在是不是该履行承诺去了?”
老寿星的话使得沉思中的刘清云一呆,可随后就反应过来了,在临去北海的时候,他答应过火德星君提取玄黄之气给他,这时候听老寿星一说,当时就想起来了。
刘清云点了点头:“哦,对,还有这事呢?也不知火德星君有没有借来混元金斗?当初答应过火德星君,从北海回来之后,就履行对他的诺言。既然北海的事情已经了结,我们就去看看吧!”
听刘清云和老寿星的谈话,烛龙沉默了一下:“二位,看来你们还有事情要办,那么我就不再与你们同行了。我那道场虽然有阵法结界守护,但这寒潮威力也不小哇!也不知我那道场有没有受到牵连?我实在是有些挂心,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老寿星和刘清云点了点头,刘清云对于烛龙不大了解,可老寿星还是有所耳闻的,这烛龙生性怪癖,并不喜欢与人交往,这次遇到刘清云,他是为了和刘清云化干戈为玉帛,这才与他们交往的,不然的话?也就是点头之交罢了,又哪会和他们同行这么长时间呢?此时听刘清云和老寿星要赶奔火德星君那里,他就不想再跟着去了。
老寿星看着烛龙大神点了点头:“嗯,道友心中牵挂着道场这也是情理之中,那么我们就此别过了,来日再会。”刘清云也点了点头。
烛龙手打问讯:“那么就不耽误两位道友的时间了,烛龙就此告辞。以后两位道友有时间的话?或路过极北之地的话?还请到我的道场一叙,在下定会倒履相迎。”刘清云和老寿星客气一番,随后烛龙催动云光消失在了天际。
看着烛龙大神的身影消失,刘清云叹了口气:“真是有想不到事,没有办不到的事。我与烛龙大神可以说是结下了极重的仇怨,没想到今日却成为了朋友。”
老寿星哈哈一笑:“这有什么?这就叫不打不相识,同时也是你们的缘分。若是你们其中的一方放不下昔日之事,也就不会有这个结果了。说起来,这也是你心胸宽阔,烛龙大神德行尤佳,这才使你们化干戈为玉帛,成为了朋友。”
刘清云想了一下,嘴角微微挑起。老寿星说得不错,若是烛龙德行不够,放不下身份跟自己道歉,自己在小心眼儿?两人要想成为朋友?那可真是遥遥无期了。
老寿星看着刘清云不住的点头:“好了,万事自有缘法。我们还是去看看火德星君吧?混元金斗可是三霄的重宝,即便火德星君昔年与她们有同门之情,但能不能借回金斗犹未可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