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正想着该怎么进去时,紧闭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病房内走出一个医生,就在门即将要被合住的时候,我从门的缝隙间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背影,傅姿雅就站在那男人身边,两个人正说着什么。
声音很轻,可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却依旧依稀可以听到一点说话声,可我听不懂,我听见傅姿雅说了一句法语,很快门随即被合上,然后再也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了。
和傅姿雅用法语交流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陈溯,另一个就是傅姿雅的丈夫,可自从陈溯陪着傅姿雅回过后,两个顺应环境便很少再用法语交流过,也就是说傅姿雅的丈夫也来了这里。
而刚才坐在病房内,只看得见半截背影的男人就是傅姿雅丈夫无疑。
我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倒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进了,之前一直想搞清楚宝莲背后的老板到底是谁,可真正接触到答案时,又发现自己是不是多想了什么。
可项链的事情又怎么解释呢?傅姿雅说那条项链是她丈夫送给她的,那么他一定知道这项链的出处,说不定从她丈夫口中,也可以得到一点关于易晋的消息呢?
虽然我并不确定她丈夫是否认识易晋。
我有些举棋不定了,现在他们一家正是团聚的时候,我这个外人突然闯入去打扰总归是不好,而且不好,还会显得有些奇怪。
我站在门口来回思量了良久,谁知我身后突然传来陈溯一句:“易小姐。”
我应声回头后,他便正在站在我身后,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有些心虚。
他看了一眼门,又看了一眼,半晌。他突然笑着说:“您怎么在这里?”
我怕他误会,立马解释说:“我是来看小牧的,不过好像里面有些不方便,我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陈溯听了,淡笑里略带着一丝抱歉说:“我们先生过来了,夫人可能没有时间招待您。”
陈溯话里明显是拒绝的意思,我了然一笑说:“没关系,我下次来看也是一样的。”
我正要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陈溯跟在我身后说:“我送您。”
我刚想说不用了,可这个时候门又被人给打开了,这次走出来的是个护士以及傅姿雅,她似乎是专程送护士出来的,一看到站在电梯那里的我时。甚至连护士都来不及顾了,立马走了上来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满是惊讶的说:“小樊!你怎么来了这里了啊?!”
我看了陈溯一眼后,才对心情很好的傅姿雅笑着说:“我是来看看小牧的。”
她赶忙拉着我便朝病房的方向走说:“你快跟我来,要见你呢!”
傅姿雅把我拉得毫无招架之力,陈溯跟在后面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傅姿雅根本就懒得理她,甚至是看他,她轻而易举的把我从门口拉了进去。
一进去我才发现,这里的病房比我想象中的大很多,是标准的两室一厅的套间,有会客室,有卧室,而孩子正躺在床上玩着玩具。
我的目光落在了病房内的沙发上一件男士的西装外套上,以及茶几上一些散落着的文件和资料。
傅姿雅笑着解释说:“我先生过来了,不过他是刚过来,人现在在卧室休息。”
听她如此说,我也立马笑着说:“还真是遗憾,我应该早点过来和他打声招呼的,毕竟,我生病这段时间,多亏他替我找了医生,不然我现在根本好不了这么快。”
傅姿雅笑着说:“你干嘛这样客气,我们是朋友啊,替你找医生让你快点好起来,是应该的。不要再和我说这些话,不然我的生气了。”
她把我安排在沙发上坐下后,便对厨房内忙着佣人说:“,快准备红茶跟甜点。”
佣人从厨房内走了出来,应该是个法国女人,浓眉高鼻,大约四十岁,她立马用法语回复了傅姿雅几句什么,之后又再次进去厨房,然后端着红茶跟模样精致的糕点走了出来。
傅姿雅的心情很好,眉眼间全都是笑,她开心的喝我推荐着说:“你快尝尝法国的锡兰红茶,还有糕点。我和你说最拿手的就是这些,保管你国内绝对喝不到这么正宗的。”
我对着这种东西并不是太感兴趣,特别是西兰红茶,可抵挡不住傅姿雅的热情,我都尝了一点,然后她满是期待的问我:“怎么样?好不好吃?”
我笑着说:“挺不错的。”
傅姿雅听到我这话,笑了,她满脸得意说:“可是顶级的甜品师。”
正当我们聊着的时候,不知道何时傅姿雅的孩子小牧竟然自己穿着鞋子,摇摇晃晃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他走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从桌上抓了一块蛋糕,便往嘴里塞,傅姿雅还来不及阻止。他小小的身体便朝我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