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被抱的姿势,他弯下腰,把对方湿润的发丝拨到耳后,将强力抑制剂注射进江献鼓胀的后颈处。
没过几分钟,傅博渊就感觉被江献抱着的力气小了很多,那具高热的身体渐渐远离了自己。
他双手垂在身侧紧攥着,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沙哑,问:“好点儿了吗?”
江献抬头看他,眼神清明了一些,却依旧泛着水光,边摇头边说:“这样不够。”
傅博渊漆黑的瞳孔紧盯着他,吞咽口水:“什么意思?”
江献感觉刚被压制下去的热度又开始翻涌,甚至比之前更来势汹汹,他直接开口说:“我需要你的标记。”弄不懂对方现在真实的态度到底如何,他怕被拒绝,又补充,“临时标记就好,反正你也不吃亏。”
趁现在意识还清醒,还没等傅博渊作出反应,他就先一步威胁道:“不然erudite的事我跟你没完。”
眼看傅博渊又转过身,江献气急败坏道:“你又要像上次那样去卫生间吗?”
傅博渊解衬衣扣子的手顿住,转了回来,眼神晦暗不明:“换衣服。”
鞋袜衣服扔了一地落在床边,原本整齐的床铺也变得乱七八糟。
在朗姆酒浓郁香气的侵袭下,玫瑰尽情盛放。
酒醒时,江献后颈凸起的腺体有些被刺入后轻微的痛痒,但十分有效地缓解了发情期的症状。
甚至有种无法忽略的满足感。
他侧过脸不敢看旁边正在穿衣服的傅博渊,明明只是互相帮忙解决了一下,连亲昵的吻都没有一个。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却又尴尬又羞耻,谁都没开口说话。
江献完全清醒过来,才有精力思考erudite的事情,他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开口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人是我?”
傅博渊低着头闷闷地“嗯”了一声,和刚刚在床上霸道又强硬的样子完全不同。
江献又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傅博渊听出来他语气里的不悦,自己也确实有错在先,这会儿十分坦诚:“你发语音那次确定的。”
江献想了想具体时间,恍然大悟。也就是从那段时间开始,erudite莫名冷淡,傅博渊本人却变得殷勤又热切。
在此之后,不仅傅博渊说过认识erudite这种屁话,自己还在傅博渊面前说erudite有绿帽情结,甚至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跟erudite打电话。
他觉得还不如被发情期烧死算了,现在看来,自己是真的有点傻逼。
当然傅博渊也脱不开干系。
从一开始他们刚认识,这个人九一直就这样,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说,非要等别人急了他才松口。
江献手掌抵着眼睛揉了揉,说不生气是假的,毕竟这种被人耍的感觉确实很不好受。但傅博渊为他做的种种,他也都记在心上。自己更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掐灭已经存在许久的好感和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