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他喘气:“我已经快被淹死了。”我希望逗他笑一笑。
他却还是阴着个脸,仿佛我一辈子永远欠了他似的。
不是真的
B超室外的椅子上,谢丰还在陪我坐着。
却不说话。
默默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从前他不是这样的,和我在一起,总是会没话找话说,东拉西扯着,有一搭没一搭的,绝不会让气氛陷入沉默。变成现在这样,是从他不再隐瞒爱我开始。从此他脸上就像罩了寒霜,面对我就经常沉默。
以前的他,带着硬硬的壳伪装着自己,就像我在东霖面前伪装自己不爱他一样,等壳剥去的时候,他就露出了自己的真心情,竟是这样的沉重,背了九年。
或许他解脱了,不用再装,但却把沉重转嫁给了我。
因为,他对我,包含很多,不仅仅是一个爱我我却不爱他的男人,说不清,也许就像莎莎,也是我舍不得丢弃的一份情感,即使与我而言,无关爱情。
“我又和陆东霖在一起了。”似乎我还没告诉过他。
“我知道。”他低声说。
对啊,心蕾肯定会告诉他的。
“你有没有见过莎莎?”
两个多月,莎莎像空气一样消失在了我的生活里。其实这是五年多来她离我最近的时候。那时候,隔着一个太平洋,她也要每周给我打一次电话。
“过年的时候她来找过我一次,问我你和陆东霖的事。”
我微微一惊,看向他,他仍然低着头。或许没什么好吃惊的,莎莎找他,一点也不奇怪。这样说来,他早就知道我和东霖又在一起了,只是对谁都没说,包括心蕾。
“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了她,除了早早那部分。”
我咬住了嘴唇。我不能从他的嘴里,听见早早这两个字。
好半天,我才问:“莎莎怎么说?”
“她说她恨你,瞒了她那么久。”
胸口被胀住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说不出口。每次在电话里,她都要或多或少的向我倾诉对东霖的思念,叫我怎么开口告诉她。
“你没帮我向她解释一下?”或许莎莎会因此谅解我一点。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并没有抢她的男朋友,她跟了别的男人以后,你才和陆东霖在一起的,我只是这样告诉她!”
这已经是最好的解释了,谢丰从没让我失望过。
“她现在在干什么?”
“她从家里搬了出来,在实验外国语中学找了份工作,她口语好,那里正缺她这样的老师。”
我露出了笑容。那是A市有名的一所双语中学。莎莎没有因失恋而沉沦,她也从不让我失望。
心情一放松,立即感觉到了尿意,我扭头看向B超室门口,正好听见护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