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oadmittomyself
ThatifIhurtsomeoneelse
ThenI’llneverseejustwhatwe’remeanttobe
唱完了这首,我默默地在心底默念着这最后的歌词:
我对自己起誓,如果我曾伤害过任何人,我将永远不会等到,那个我们注定在一起的明天。
如果,还有明天的话?
离开医院之前,幸村悄悄拉住我,“白河。”
他的手微微颤抖,但是表情却没有任何动摇。
“今天你唱的,真好听。”他笑着告诉我。
我要眯着眼睛才能看见他的脸,一如往日的微笑。
夕阳的天空一片猩红,他的声音渐渐融入色彩,却盖过了天际的穹隆。
“只是下次,不要再唱这首了。”他的手缓缓抚过我的发,像安慰泰太他们一样轻轻地拍拍我的肩膀。
“……嗯。”我点点头。幸村是个再聪明不过的人,有些话不必说,他也会懂得。
我不想说,他也不会问我不愿回答的问题。
聪明的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又该沉默。
可我却是一个聪明过头的家伙,聪明得,连句挽留的话都说不出。
我走在街道上,北风呼啦啦地刮过,我下意识地裹紧围巾。
那条被他扔过来的围巾,似乎还残存着他的香味,却怎么也闻不到了。
街道上流转着临近CD店里飘出的歌声,苍白得绝美。
我站在橱窗前,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CD,张扬或者收敛的海报,心底敲打低低的鼓声。
青春又寂寞的女音静静唱着反复的歌词:Imissyou。Imissyou。
我默默聆听,失神间忽觉眼前的玻璃窗变得雾蒙蒙。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的雪花再一次降落,飘落大街小巷,自然也不会错过这家小小的店。只是那些沾惹上冰冷玻璃的雪花,很快便被热气蒸腾。
指尖触及冷硬的窗,划出思念的图腾。退后两步,我看看自己的杰作,傻傻地笑了。
然后我不由自主地念出那首世界上最短却是最动人的情诗。
“Imissyou;AtobeKeigo。”
也许,那一瞬我没有叫住他,是因为我怕他会拒绝,我怕他会骄傲地说:即使你求本大爷也没有用。
我怕我的爱,像那空落的雪,涨满了世界的窗,徒留湿润的泪痕。
如果我真的呼唤你,你能听得见吗?如果我在远离地球四十万公里的月球上呼唤你,你能听见吗?你会不会潇洒地打个响指,说没有本大爷做不到的事。
可你我不过相距半个地球,我呼唤你了,你却还是听不见。
百年之前,夏天以后,我们的距离,一亿光年。
爱是什么……
是命中注定,还是一见钟情;是前生孽缘,还是来生再见;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还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是爱成了习惯,还是习惯了去爱?是我在爱你吗,还是我以为我在爱你?是你在爱我吗,还是我以为你在爱我?
爱是什么?
今年最后一个夜晚,我们全家一边观看着红白演唱会,一边讨论着哪边的演出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