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是国二生了。”
“嗯,真可爱。一想到这么可爱的虎次郎会被抢走,姐姐就觉得寂寞啊。”
“姐姐也就比我大几岁,干嘛老装大人。”我低语着,“姐姐是觉得少了捉弄的对象吧。”
“答对了。”姐姐故意竖起大拇指笑着回答。
我看姐姐一眼,却不再接嘴。就如同小时候我看到姐姐和她的恋人在一起时会哭闹一样,姐姐其实也会觉得孤单的。
因为我们是互相依靠的姐弟,若是忽然被别人分走了感情,谁都会寂寞的。
所以我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看着星空,开始遥想一个女孩。
于是再见的时候,我自私而狡猾地挽留了她。
我没有办法,因为当我听到她要永远地离开时没由来地心悸。
只觉得所有的星光全然暗淡而流水不再回归海洋,心乱如麻。
我请求她,在我没有放手前请她不要走。
因为我需要她,守住我。
这样的做法有点卑鄙,我的话就好比强行拽住渴望自由的风筝的线,一厢情愿的别扭。
但是我需要时间,了解彼此还有对方的心。
所以我用语言困住她远行的翅膀,用手牵住带她远行的风。
我想留住她,哪怕只是简简单单毫无意义的一秒钟。
那天夜里,我们一起在海边吃着那些烤好的海鲜。
她依然笑着,虽然眼神中多出一些不可捉摸的距离感。
“小星,那块贝壳,还在吗?”我看着迷蒙的星空,发问。
“嗯。”她重重地点头,“我一直都好好收着。”她也望向星空,“因为,喜欢啊。”
我的心像被点燃了烟火,孩子气地欢呼雀跃。胸口那块一直磨损着心的东西褪去朦胧现出原型。
那正是一个倔强的贝壳,它的外壳是少年懵懂的青春,让人困惑;它尖锐的边缘是我疼痛的原因,但我无法放弃;它的颜色是少女晴朗的微笑,星一样的光辉。
总有一天,我相信着,它会孕育出,从未有人见过的美丽珍珠。
珍珠
完
秘密花园 一树夏花 Mirror(一)
Mirror
题记――镜子是不会撒谎的,因为被欺骗的只有自己。
从我记事起,我就从来都不是一个标准意义上的乖小孩。
这种乖僻的性格是如何养成的我也不太清楚,就像树木是自然而然长成的一样,它未必就懂什么光合作用什么色素之类的。
我也从来就不去想与人打交道的守则,反正就是那样了。只有我玩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欺负我的份。
我不需要抱着悲情的心态去缅怀历史,因为我没让别人哭就算客气的了。
总之,怪异小孩仁王雅治就这样平平安安地长大了。
进入立海大附属的第一天,我就被教务主任抓了个正着。
他是一个一眼看上去就属于典型古板综合症的老头,不知道是更年期提前到了还是他看我不顺眼,总之他就是一把揪住我的小辫子不放还扬言要我立刻剪了它。
喂喂,那个是小时候姐姐让我留的,而且还不准我剪。
再说日本哪条宪法立海大哪条校规规定学生不能留辫子了?你这是在侵犯人权,知道不?
心里这样想着,但我并没有说出来。
我只是抽回被他蹂躏的头发,退后一步朝天一指,故作惊讶地说,“大叔,天上有猪在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