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耳朵说到这里面色凝重,而后把吃完的冰激凌盒子丢进垃圾箱,拍了拍手:“抱歉,和你说这些家长里短的,你一定觉得很没劲。”
“她常常打你?”叶抒微问。
贝耳朵手上的动作停滞,没料到他听得很认真,还问到了重点。
“我想一想,大概有六次,我指的是从小到现在。”
“打你哪里?”
“哼,她只会扇我耳光。”
“上一次打你是为了什么?”
“高三的时候逃了两节课出去玩被逮住,老师打电话给她,正好她和人谈生意,不太顺利,就和老师在电话里吵起来,回家后劈头盖脸骂我,我回了一句要你管,她就动手了。”
“那是最后一次。”他看着她。
“嗯。”
沉浸在不愉快的回忆里,她的情绪失落,忽略了他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回去的路上贝耳朵睡着了,大概是因为车内的温度太舒服,或是音乐电台流泻出的声音太温柔,令她每一根紧张的神经一点点地松弛,轻垂下来,她闭上眼睛,脸颊被一团温柔的雾笼住,舒服极了。
叶抒微调低音乐的声音,侧过头,靠近副驾驶座上的人,伸手摸她的脸,宛若摸珍贵的瓷器,摸了一会后收手,微微弯起的指关节沿着她的脖颈而下,刹车在她的领口。
他 凑过去,唇蜻蜓点水地碰了碰她的脸颊,不经意间听见她轻如羽毛的呼吸,真实地挑拨他的耳朵,他抬起眼,凝视她脸上每一个细节,确定她一时半会不会睁开眼 睛,顺势再近一步,一手撑在她右侧的窗棱,黑影很直接地覆盖在她的上方,他低下去,唇果断地压在她柔软而饱满的粉唇上。
压了压后完整地含住。
他很像直接冲破她的唇瓣,汲取更多未知的甜美,不过他克制住了。
此时此刻,她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而不是拿出力气对付他。
他浅尝辄止后松开她,仅用目光浏览她美好的景致,想停下却明显感觉到身体某部分的不满,于是又在她白皙的脖颈留了两个“路过此地”的个人痕迹,当然至始至终他的右手都不忘扶在她的腰间……
贝耳朵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迷迷糊糊,等反应过来后对叶抒微道谢:“谢谢让我好好睡了一觉,你的车真舒服。”
“的确很舒服。”他的声音低而惬意。
“谢谢。”她笑了,“那我上去了,你早点回家休息。”
“嗯。”
“等等。”她突然松开门把,回过身来,“我给你拍一张照吧,可以给网友看。”
“可以。”他按住她的手腕,“靠过来拍。”
“不是,是拍你一个人的。”
“我一个人有什么好拍的?”
“就当是让我晒晒你。”她说,“你快坐好,闭上眼睛。”
他松开她的手,有些不耐地坐好,闭上眼睛,任她折腾了很久。
等完成后,他检查成果才发现她用尽力气拍的只是他的局部细节——睫毛。
忽略他“你有多无聊”的目光,她沾沾自喜地收了结果,问他:“你是吃什么才会长这么长的睫毛?”
“白饭。”
“……”
“耳朵,我记得你说过你爸爸是你喜欢的类型。”身材微胖,个子不高的男人。
“嗯,怎么突然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