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京城这么多谢府,您倒是说清楚啊,哪个谢府?”李公公也是一脸的好奇。
“就是新晋的谢探花家啊!”
张虚怀眨巴了几下眼睛,讥讽道:“那府里的男人倒是挺争气,怎么女子是这个德行?”
李公公眉头一皱,“谢家的哪位小姐啊?”别是那一位祖宗吧!
“还能有谁?不就是那谢三小姐吗!打小养在庄上,半点家教都没有,真真是丢人现眼。”
李公公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拿眼角去看皇上。
宝乾帝的脸慢慢沉了下来。
偏那张虚怀像是没察觉似的,“我记得这三小姐从前还捐过嫁妆,觉悟挺高,怎么如今长歪成了这样,真是奇怪!”
“咳咳咳……”
李公公捂着嘴咳嗽了声,张虚怀这才如梦初醒般回了神,“皇,皇上,臣嘴碎,臣告退。”
皇帝挥挥手,示意他离去。
张虚怀恭恭敬敬行完礼,悄然退出。
李公公打量皇帝脸色,不敢多说,只拿眼睛偷偷瞄着,一时寝殿里默默无声。
“老货,你怎么看?”皇帝幽幽然开口。
“老奴觉得……”
李公公感觉有道视线盯在他身上,吓得赶紧跪地,惶惶然道:“市井之言,不太可信。”
“那就查清了来。”
“是!”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李公公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禁军统领齐进。
“皇上,此事卑职已经查清,纯属谣言。”
宝乾帝放下手中的奏章,“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进将所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一个字都没有漏,“卑职还查到,同日,谢府内宅出了人命……”
李公公偷眼看向皇帝,见他嘴角牵动,两道深深腾蛇纹登时升起,显然已怒到了极致。
李公公的心,猛的一沉。
……
谢玉渊此刻完全不知道,和她了断关系的张虚怀,已经悄悄将此事捅到了天子跟前。
她此刻正在江府书房听沈容,沈易说话。
沈容:“小姐,那三间门面儿已经交接好,这是房契,共花了三千四百两银子。邵姨娘铺子已经两个月没有生意了,掌柜一直偷偷瞒着不说。”
沈易:“小姐,实在不行,就杀他娘的,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刀结果了,还落得干净。”
谢玉渊忍不住看了沈易一眼,“死是解脱,她作恶多端,我怎么能让她解脱呢,定要让她长长久久的活着。明天你通知那掌柜,告诉他明年的房租涨五成,爱租不租。”
“是。”
“沈容,江亭那边可有讯来?”
“江爷已经入了保定府,保定府的铺子交接好了,请小姐放心。”
谢玉渊心想,这才交接了一个,能放心什么。
回到谢府,夜空圆月,澄澈如水,即使不必挑灯,路也清楚。
罗妈妈迎上来,低声道:“小姐,刚刚三爷来了,我推说小姐已经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