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谢浔,原来是烈火派的高徒,你们的烈火神拳可是威震河北啊,看来一会儿一会儿我可是有眼福了。”烈火派也是江湖大派,以拳法著称,门中弟子不算多,但却都是个顶个的高手。
旁边围观之人听到张涛是烈火派之人时,对他也不禁另眼相看,就算是一旁一直面无表情,冷眼旁观的青衣剑客也不禁再打量了张涛几眼。
张涛很享受众人这种倾佩艳羡的目光,能入烈火派,是他这生最大的骄傲,他过来和谢浔搭话,一是想摸下他的底,另外也是想不动声色的将自己是烈火派弟子的事给宣扬出去。
“哼,烈火派,不过是一群只知道打熬气力的蛮子罢了。”一道阴冷的声音传来。
每当这种时候,总是有人会出来打脸,发表自己的不屑之意的,这次也不例外,因为江湖就是这样,这是一个名利场,有名利,就有恩怨,人们总是最大限度的用羞辱对手来衬托自己的高大,若是成功,就能扬名立万,失败了,也还可以从头再来,他日一雪前耻,又是一段佳话。
众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这是一个长相普通的青年,身背一把普通的青钢长剑,灰裤麻衣,脚踏芒鞋,一头黑发随意地扎着,落下几缕遮住了惨白的面庞。
若说他脸上有什么地方能引起人的兴趣的话,大概就是那一双黑色的深邃眸子,透出一股和年龄不符合的淡泊与超然,仿佛看透了世间的功名利禄。
当然,他的那番话充分说明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哦,不知阁下有何见教?师出何门?竟敢口出如此狂言?”张涛摩擦着手上的拳套,一双虎目圆睁,盯着这个出言不逊的青年。
“某家无门无派,乃山野无名之辈,只练过些庄稼把式,不过……”那青年挑衅地看了眼张涛,道:
“对付你却是绰绰有余。”
“你这小子真是好大的口气,看来是想和张某人做过一场了。”张涛冷笑道。
“不错,正有此意。”青年冷声道。
正好此时擂台之上那两人终于打完了,青年见状,也不管此时是否已经轮到了他,一个箭步踏出,纵身向上,凌空虚踏,眨眼之间便已越过众人,上了擂台。
“这轻功,有点像是纵云梯啊。”围观的人群中有那见多识广的,认出了青年所使武功。
“纵云梯?这可是最顶级的轻功啊,不是说已经失传多年,早就无人习得了吗?”有人疑惑道。
“失传的武功重现江湖,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倒是这人能把纵云梯练到踏天而上的地步,这份修为,不可小觑啊。”另一人惊叹道。
有了这三人介绍,围观的众人也知道了这麻衣青年武功定然不凡,纷纷讨论起来。
那擂台的主办之人也见到了这一场好戏,乐得这擂台上出现这等好戏,也不去阻止他,反而暗中希望这青年的实力比起口气更强。
至于围观的群众,虽然也没看懂这两人怎么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了,但这要有戏看,他们就高兴,就为其鼓掌喝彩,何况张涛和麻衣青年看起来都不像弱手,那这场戏看起来自然更加精彩。
擂台上每场打完之后,都有个休息时间,方便擂主恢复内息和体力,如今麻衣青年虽然上了擂台,却也不好破了这个规矩。
他冷声对擂主道:“依规矩,我是不能对你出手的,但我这个人性子急,懒得等,我也不欺负你,待我做个手段,你见仿佛果果智障了,若是自觉不敌,便认输下场,若是觉得自己能对付得了我,那我也只好奉陪。”
那擂主没有说话,麻衣青年却已经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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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二十七
说起来,谢浔虽然已经和不少修道者交手过,但是斗法经验却基本上可以说没有。
无论是祁氏兄弟,还是血魔派二使,用的都是些邪魔外道的功夫,而且他们与谢浔境界相差甚大,谢浔往往只能用特殊的办法才能对付。
因此,王晋说自己还会不少的法术,这到让谢浔起了和他比试一番的念头。
长生大道,定然不会一帆风顺,既要与天争命,还要与人争性,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修仙界也不可能就是一个和平的世外桃源。
斗法是必不可少的,只有能保得了自己的性命,才有能问道长生的根本。
即使有天真成就了元神,也还要术法来保护自己的道基,免得千年修为,毁于一旦。
此时夜色笼罩,星月不显,秋风吹过,带来一丝寒意,两人停在城中一片空地之上,谢浔施了个障眼法,将这一圈地给包围起来,免得惊动了城中百姓。
蜂鸣谷不算大派,可也不是九柳门那样的旁门杂家,家业虽然不大,可也是正宗的道门嫡传,因此王晋还是有些见识的。
“障眼法!想不到道友的障眼法竟能覆盖这么大的范围,难怪你说我不是你对手。”谢浔光是露了这一手,就让王晋吃惊了。
他原本还道谢浔修为就算比他高一些,可谢浔才接触道法不久,他却是一直都是用道法打熬的根基,单论武功,或许比谢浔大有不如,再加上法术,两人的实力大概也就在伯仲之间。
可谢浔能把障眼法覆盖到如此大的范围,这却是他难以做到的,他的障眼法也不过能覆盖自己周身罢了。
谢浔自己倒还没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