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厂长狐疑地看着罗序,“朋友,向我示威吧!”
“你可以这么理解。”罗序说,“我今天,是向你讨要工资!”
刁厂长的工人都是本屯子和附近村屯的,每一个人他都认识。
“朋友,你也没在我这里上过班,讨要什么工资,我看你是没事找事!”
这时,就听外屋有人说:
“我上过!”
刁厂长不知道谁有吃了熊心豹胆,大声叫道:
“谁呀!进来!”
韩军拿着烧火棍走进来,后面跟着韩大娘。
刁厂长顿时瞪圆三角眼,“小犊子,有你啥事!”
韩军说:
“我来要工资!”
刁厂长举起拳头就打,“小犊子,不是说过完年吗!”
罗序出手如电,擒住刁厂长手腕:
“刁厂长,欠钱还打人,天下哪有这个道理!”
刁厂长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他想反抗,却疼痛钻心,全身都用不上力气。
觉得对方再加点儿劲,他的手腕就要断了。
他想喊儿子们动手。
可又一想,大个子动作快如闪电,力量巨大,身上又那么多伤疤,肯定是从监狱出来的亡命徒,只要对方被激怒,要拧断他的脖子,还不像拧小鸡一样。
他强作笑脸,“朋友,就这点儿小事儿呀,好说,好说!”
其实,罗序并不把对方人多放在眼里。
他希望不要动手,尽可能智取。
他并不是炫富,而是借此亮出伤疤,给对方制造亡命徒的假象。
罗序放开手,严肃地说:
“刁厂长,听说你也当过村干部,应该很了解国家政策。”
“国家号召先富带后富,现在,你富裕起来了,就应该带动乡亲们致富,是不是?”
刁厂长心里暗骂,放屁,谁挣钱谁英雄,谁不挣钱谁狗熊,什么他娘的先富带后富,老子挣的钱,凭什么给别人!
可对方没两下子,也不敢闯狼窝虎穴,来到年了,还是花钱免灾吧。
“朋友,别看我承包个砖厂,去掉给村里上交的承包费,我也不剩什么钱了!”
谢金玲说:
“你家屋里温暖如春,韩大娘屋里像冰窖一样,炉子都生不起炉子。兔子不吃窝边草,你也好意思欠他们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