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对一个丑女做了那种事?
应长天眼前猛地发黑,胃里却是汹涌至极,想起那白花花叠了好几层肉的肚子,他受不了干呕起来。
“他怎么了?”
剑灵不知何时落到花轿里,抢了般弱嘴边的一块桂花糕。
“滤镜破碎,孽力回馈呗。”
般弱耸了耸肩,“行了,先别吃,你去把应长天打个半死,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鬼公主的谈话完全没有避讳众人,阴郁的调子似连夜的山雨,阴沉沉压在他们的耳边,“都尝尝割舌之痛,知道那是什么绝顶的滋味儿,就不会成天来惦记你的了!”
剑灵说了句好,还说,“桂花糕给我留一块儿!”
那些年,他们就在鹦鹉洲隐居,旧院子有着前户主留下来的桂花树,它精心伺候着,浇水,施肥,修剪粗枝,邻居的苗木死了又种,种了又死,就它家的桂花开得千簇万簇,连绵似金海,它爬上树摘了满满一捧,捆好之后扔下去,她就下边兜起衣裙去接。
它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做桂花糕。
还有那澄澄亮亮甜丝丝的桂花酱,它每次弄一勺出来冲水,比泡茶好喝多了,妻总是喝得舒服翘起小脚脚,然后放到它的腿上。
他们把吃不完的桂花送给左邻右舍,有个热心肠的大娘,非要拉着它做桂花酒,它有些不好意思推辞,大娘就说什么夫妻之间小酌怡情,尤其是对饮亲手做的美酒,那不得是人间快活第一事?
君不见很想它的妻快活,就跟着大娘酿桂花酒,郑重埋在院子里。
后来,那桂花酒熟了,他们就撅着屁股,在院子里刨土,挖酒坛子,弄得满手满脸是泥,妻像个衔蝉的狸奴儿。
当夜一人一剑都醉得不轻。
君不见才知道它的妻也会发酒疯的,脸颊红得跟猴儿屁股一样,硬是把它摁在桂花树边,幕天席地胡搞一通。
她自称大爷,还叫它妞儿,要它笑给大爷看!
总之,妻喜骑乘,很是狂野,它被她驰骋得够呛,山河都要被她倾覆过去,还不得不扶住她的腰,免得她真成了一颗倒插葱,妻怕疼,会哭鼻子。
那一夜他们宿在桂花树边,醒来鼻尖是香的,发间、肌肤都落满了金灿灿的光。
剑灵养成了爱吃桂花糕的习惯。
君不见手中幻化长剑,朝着应长天走去。
魔窟跟众修士打得火热,余光一瞥凶剑解封,寒光四溢,它自知不敌,连忙卷起修士到别的地界打去。为了避免剑灵之后收拾它,第九魔窟愈发凶残收拾修士,蚕食血肉,飞快壮大己身。
众生叫苦连天。
场中唯一闲着的,就是鬼公主了,她实力高深莫测,可谁也不敢向她求救。
榴榴跟徐咚咚就是前车之鉴,仇人就是仇人,鬼公主睚眦必报,是不可能一笑泯恩仇的!
剑灵问应长天,“你是要自己割,还是我动手?反正你都要死的,不如自行了结。”
它的语气平平淡淡,听者不寒而栗。
应长天不肯坐以待毙,一身魔功运转到极致。
“飞星彩羽境!”
他试图把剑灵拉入幻境,兜头射来一道纵横沧海万世的淡青剑芒。
“天下有风,告化四方。”
少年乌金法衣猎猎飞舞,腰身两侧三皇经似墨龙般不断游走。
“定,身。”
“吞,刀。”
“枝,解。”
无边无际的风侵入生骨,应长天脸泛乌青,“……不!”
他竟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四分五裂,起先是舌头,好像是自己主动吞了刀,碾了舌根,鲜血淋漓滚进土里,随后就是手指,被风刃一根根切断,这个过程简直生不如死!
他拼命抵抗,却绝望发现——
他完全反抗不了强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