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道,“我们那一界,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这种事又不羞耻,所以也的确不怎么在意别人的评价,或许东西有二手,但人绝没有二手。我不是那种道貌岸然、嘴上说不要却干得最狠的人,我就爱痛快活着,你说我海王爱玩,那也没错。”
“我是个俗人,我就爱这世上热闹,就爱有人捧着我,追着我,爱着我。”
他眼尾闪烁着鳞光,极动人的情态。
“可我喜欢你,我就想用最认真的态度对待你,甚至舍弃我的部分性格。”
“但我绝不会因为喜欢你,就把自己的一切都否定,如果贬自己入泥里,才能得到你的一两分注意,我要真的这么干了,那就跟孬种没什么两样了,毕竟听话的木偶到处都是,我若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求你爱我,又有谁会尊重我——”
他自嘲一笑。
“对不起,哥哥说话不中听了,但我希望你尊重我,我确定心意之后,就不曾同其他女孩子笑了。”
般弱听得出神,窄长的、半湿的鱼尾悄无声息缠了上来,女孩子的脚背覆盖了一片薄薄的裙尾,清凉得过分。大概是粘液粘得太久了,般弱如同蜘蛛网上的猎物,被他抓着不放。她直瞪眼,后知后觉,愤怒爆表,“你搞我?!”
这厮得意地笑,“被我骗了吧?不枉哥哥想了一天一夜编出这番话。”
是,他是爱玩了些,兴趣也是海了些,跟那男男女女关系都很好,也因为太好了,常常有人造谣,说他一夜御百女,那可真太冤了,他真这么干,他爹早就来收尸了!他心里洁癖着呢,虽然享受着女孩子的甜言蜜语,但没到确定结婚关系那一步,他是不会把姑娘往床上带的。
般弱是他的初次。
唔……这样说也不对,毕竟不是没成事么?
“初恋,姑奶奶,你是我的初恋姑奶奶。”
衡骁低下头,笑得很坏,竟伏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孕夫都不能搞,哥哥给你搞吧,哥哥给你走后门,哭唧唧的那种,要不要?”
说得相当背德。
般弱的眼睛瞪得更圆了。
你是什么品种的深海鱼,怎么能如此过分刺激!
衡骁挑了挑唇,很满意她这副“雾草这也太诱人了不行我要坚守阵地”的模样。也就这个姑奶奶,嘴儿特挑,为了留住她,他算是什么贱招儿坏招儿都想了一遍,大男人还要亲自上阵勾引她。
般弱推着他的胸膛,艰难地说,“不行,我们不可以乱搞,我师哥怀着孕,还快生了……”
衡骁讶异,“你什么时候这么乖了?猫儿都喜欢偷腥,你学着点人家!”
般弱感觉不可思议。
她被训了?被训了?就因为没有偷腥!!!
这混蛋从根子里就是坏的!
般弱正要骂他,这条鱼还有脸添油加醋,“而且这不正好么?他生了还得哺乳呢,这孩子生下来不还得教养?哪里有空满足你的精神需求。”那鱼尾摆弄着她的膝盖,他喉头带着一点模糊的水声,低哑地说,“松开,哥哥今天给你当狗。”
般弱哪里见过他这种架势,美人鱼又最擅长蛊惑,她听着那沉沉的声线,感觉自己沉入了海底,一尾鱼儿钻进了颈窝。
她视线模糊之际,忽然晃过了两双眼睛。
等等,眼睛?!
般弱一下子清醒了。
作为一名资深绿茶,她的推锅技术练得炉火炖青,立马就喊,“是这条鱼使诈!黏住了我!”
咣咣咣。
炎天星野恨不得踩碎两人身后的贝壳,他一把火下去,般弱嗷嗷直叫,险些没被烤熟。而另一双眼睛,早在般弱起来之后就走了,她悄声问着狩
猎神族,“他来了多久了?都看到了?”
对方的眼神冷飕飕的,“我怎么知道?我连你们搞了多久都不知道,他看着你们搞了多久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就是个废物!”
般弱:“……”
般弱扭头看向骚包鱼,“我们还有多久到?”
她怕这小船还没到目的地就要全军覆没了!
“快了,就今晚。”
衡骁一点都没有被捉奸的窘迫,他大大方方整理了下上衣,虽然般弱觉得他那么骚,衬衫领口开到小腹,穿不穿都一样。
这一人一鱼对峙起来,又是火花带闪电的,般弱找了个借口就跑了。